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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公子。」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不知?凌公子可知?道幽冥谷?」
凌犀心中一沉,好在穩住了面色,未露出端倪,「不知?。」
「三?年前殺了幽冥穀穀主的那位少俠也姓凌。」
凌犀笑笑,「天下同姓之人?多了,再者說,你看我這副樣子,像是少俠嗎?」
男人?沉默半晌,又道,「那麼,凌公子使得劍法可是月山派劍法?難道天下會月山派劍法的人?也多了?」
自重傷後,他唯一一次用月山劍法是在杭州遇刺時?,也就是說這人?當?時?也在畫舫上。
凌犀斂去眸光,淡淡道,「我曾有幸學過幾招月山劍,但到底先天不足,不適合練武,也就沒有拜入月山門下。」
男人?盯著他瞧了一會兒,慢步靠近,「原來是在下誤會了。」
說話間,男人?突然發難,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凌犀立時?僵住身體,只覺一股強盛的內力沖。撞過來,壓的他透不過氣。
如果他不反抗,必定會受內傷。但假如他反抗,即便贏了男人?,自己也會受到反噬,同時?也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思及此處,凌犀徹底放棄抵抗,對方?內力徑直闖入四肢百骸,只要再繼續下去必定傷及心脈,男人?卻在這時?鬆了手。
沒有鉗制,剛受重創的身體已然不能支撐,凌犀死死扶住椅背才不至讓自己滑下去,他緊咬住下唇,嘴角溢位一絲鮮紅,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
他猜對了,這人?是來試探他的。
「把人?帶下去,好生看管,別讓人?死了。」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混沌,視線也愈發模糊。到最後,他實在是不知?道那兩個人?在說什麼了,只知?自己再一次被?單獨留在審訊室裡。鐵門關合的剎那,一直強撐的眸子終於緩緩合上。
御書房中,凌峰始終跪在聖前,他鮮少有如此久跪的時?候,上一回?還是二十一年前兄長為國捐軀後,他在靈堂前跪過一天一夜。
「臣懇請皇上下令讓犀兒回?將軍府待查,犀兒身體不好,斷然受不住刑部的地方?。」
皇帝放下最後一本?奏摺,這才抬了眼,「凌愛卿平身吧,朕並沒有定凌犀的罪,只是傳訊問話。凌犀那孩子朕也喜歡,朕同你一樣不相信他會如此。可凡事講究證據,不能因?為你與朕的一句不相信就免了一切。」
凌峰依舊堅持跪著,「皇上,臣可以以項上人?頭擔保,在案情水落石出前,犀兒不會離開將軍府半步,臣只求將犀兒帶回?將軍府,並不是罔顧朝法。」
「旁人?查案都是在刑部,怎能破例?」皇帝嘆聲?氣,「朕知?道凌愛卿是疼惜這個侄子,朕也念及他是凌曄之子,已經交代?刑部不可動?用刑訊,只是問話而已,凌愛卿不必擔憂。」
凌峰還想再說些?什麼,這時?候突然有太監匆匆入內,附在總管耳邊嘀咕幾句。
「啟稟皇上,翼王殿下求見?。」
凌峰心頭一震,原本?無轉圜餘地的局面徒然生起希冀。
不消片刻功夫,雲翼應召進入御書房。凌峰起身退至一旁,抬眼間只見?翼王如往日一般,神色淡漠,回?稟揚州城瘟疫一事時?有條不紊,引得皇帝頻頻點頭且眼中無不透露出讚許。只是自打進門,翼王僅僅說了揚州城的事,全然未提及凌犀一句。
「皇兒辛苦了,事情辦的好,回?去想想要什麼封賞,想好了告訴父皇。」
雲翼拱手拜道,「為父皇分憂是兒臣分內之事,不敢討要封賞。」
皇帝面上有了笑模樣,「你這孩子,就是太實誠,都不知?道藉機討點好處。」
「父皇,兒臣有個請求。」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