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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問點兒什麼,又不知道怎麼問。
陳安風掀起眼皮,視線掃過來,「她說她無聊,我陪她玩玩。」
「陪她玩玩?」
周越眼睛瞪大,這話很難不讓人誤會,哪種玩法?
「不然?」陳安風微挑眉尾。
周越這下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幾米外的林子樹影晃動,風吹過來,涼意灌進胸口,周越卻覺得一瞬窒悶得幾乎不能呼吸。
他本想著,安風哥是這裡唯一能站到她身邊去的人,可卻忘了,他也是最不可能去到她身邊的人。
背後傳來窗戶被推開的聲音。
周越看到陳安風抬頭,他也跟著回頭。
「陳安風。」
回到房間的艾松雪看到了門口的陳安風,推開落地窗出來,「你等我會兒,我換件衣服下來。」
「那哥,我先走了。」周越說。
陳安風看他手裡拿著蛇皮袋,以為他要去撿落地果,「嗯」了聲。
周越走路沒像那天一瘸一拐了,不過陳安風仍能看出他走得有些費力,頭上腳上都有傷,還是大熱天,應該在家休息才對,但陳安風沒勸,他早都跟他說過高三這年就別撿落地果了,結果受傷還要跑出來。
他收回視線,手插兜裡摸出盒煙,食指剛把煙盒開啟,聽到裡傳來關門的動靜,他動作一頓,又將煙盒蓋上。
過了會兒,院子大門被從里拉開,艾松雪走出來,和昨天一樣,短褲短袖配白色運動鞋,鞋子還是那一雙,衣服和褲子換了。
「你這件短袖……」
陳安風微眯了下眼,「有點眼熟。」
艾松雪∶「你的同款。」
陳安風唇角弧度盪開,說了句,「挺巧。」
「不是挺巧,是很巧。」
艾松雪向他邁進一步,直直看著他的眼睛說,「這幾天的巧合讓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有種宿命感。」
陳安風眼皮一跳,還未來得及做反應,又聽她說了一句∶
「所以我昨天在想一個問題,我會不會栽在你身上。」
這句話,她仍是看著他眼睛說的。
陳安風坐在車上,雙肘撐著頭,十指交叉,靜靜與她對視著,那雙在烈日下也仍舊呈深黑色的眼睛讓人實在難以看透。
半晌後,他忽的笑了聲,語氣淡淡地開口∶「昨天你不是已經栽了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栽。」艾松雪覺得他這就沒意思了。
陳安風像是緩緩吸了口氣,沉默片刻,說∶「那最好是不會。」
「為什麼?」
「我只能陪你玩玩。」
他聲音清冽低沉,連這種話從他口中說出來都不顯輕浮。
「訂婚了?」艾松雪又問。
陳安風回∶「沒有。」
艾松雪再問∶「有白月光?」
陳安風還是說∶「沒有。」
「身患絕症了?」
陳安風失笑,她還真是差不多把所有可能性都說了。
「沒有。」
艾松雪像是很滿意他的回答,他又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而是如果不是這些原因,她就沒什麼顧忌了。
「那你放心。」
她昂起頭,笑著說,「就算栽你身上了,我也不會賴著你的,我這人除了多才多藝,還有個優點。」
「我允許一切發生。」
她篤定地開口。
「包括失去所愛。」
聞言,陳安風怔在那裡,有種呼吸被奪走的感覺。
可落在艾松雪的眼裡,他依然是不動聲色的,那一雙眼睛,像不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