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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從不關心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也從沒告訴過我禮儀之外的事情。於是,我就在一種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迎來了初潮,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受傷了,就用繃帶綁了一下,以為那裡會像其他的傷口一樣只是流一下血就結束了,可是沒想到血卻怎麼也停不下來。我以為自己要死了,又不敢告訴外祖母,心中感到既羞恥又害怕,周圍的人好像一下子都變得面目可憎,老師也是,鄰居也是,外祖母也是。那之後半年,我一直向外祖母隱瞞著自己來月經的事,而她也從來沒有問起過。我一直都是用早餐的錢偷偷地去買衛生巾,有時候買不到,就用衛生紙,有一次因為零用錢用光了,我甚至又用了急救箱裡的止血繃帶。那天正好上體育課,我不小心把褲子弄髒了,做半蹲跳的時候被體育老師發現了,他走過來嬉皮笑臉地附在我耳邊提醒我,眼神別提有多猥瑣了。
15歲的時候,我交了一個男朋友,比我大兩歲。其實本來也沒想跟他交往,因為他是我們那個教區神父的兒子,學業和長相都不錯,外祖母很喜歡他,所以他就經常來找我寫作業或者約我出去玩,我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女朋友。交往之後才發現,那傢伙腦袋裡想的盡是些色|色的事情,差不多一有機會就摸我、親我。我說我不喜歡那樣,他就胡亂地引用聖經說,相愛的人都是這麼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的,你不喜歡這麼做就是不喜歡我。我只好由著他繼續亂來。有一個週末,他把我約到家裡寫作業,寫到一半的時候他又開始摸我,還將我的上衣也脫了。我問他在幹嗎,他說,情侶都是這麼做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那時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啊,就由他脫光了我的衣服,將我抱到床上去做了那種事。那次我真的一點愉快的感覺都沒有,那裡痛的像是要裂開了一樣,我不知道情侶為什麼會喜歡做這種事。好在他在裡面待了大約五分鐘就出來了。我看著床單上的血,難過的哭了起來。他也哭,他跟我說對不起,他是因為太愛我了才那樣做的。我把唾沫吐在他的臉上就離開了,從那以後再沒有跟他說過話。
後來,我在大學裡又交過一個男朋友,腦子裡也儘想著這種事。跟他做了幾次之後,我心裡覺得痛苦的不得了,於是就開始裝病或者裝作來月事。被他發現了之後,他說我腦袋不正常,就把我給甩了。
所以,你看,在性這方面我從來都沒有什麼好的記憶,所以一直以來都很排斥這種事,總覺得很髒很噁心。而且,男人那東西看起來也很醜。”
嘉文笑笑,問說:“跟我做也覺得噁心?也覺得我那裡很醜?”
沈青訝然說:“當然不會啊,不然也不會跟你做了。說起來也奇怪,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無法跟任何人親近,不管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可是唯獨跟你可以。”
嘉文想了想,說:“大概因為,我也不是一個健全的人吧。”
沈青微笑著親了他一下,問他除了跟那個援|交的女孩之外,是否還有過其他的性經歷。
嘉文猶豫片刻,對她說了自己從前想著她的腳踝做過的那件事,以及分開的那一年多里想著她做過的事情。
沈青忍不住笑了起來。嘉文有些惱地瞪了她一眼,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她溫柔地看著他,抬手撫摸了一下他額前短短的頭髮,俄而吻在了他額上那個小小的疤痕上。他愣了愣,也俯下身來吻她。
那晚他們斷斷續續地做了四次,一直到凌晨才疲憊地睡去。
那天晚上嘉文還做了他20年來的第一個好夢,早晨醒來時唇邊依舊帶著深深的笑意。
沈青笑著問他:“這是夢見什麼了,居然笑成這樣?”
“我忘記啦,不過我已經看見比那個夢還要美好的景緻了。”他吻了吻她,柔聲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情節是服務於故事走向的,而非譁眾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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