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莜!(第1/4 頁)
鳳棲挑了挑眉,見紫檀面露得意,嘆了口氣道:“紫檀,這可不是一點小事,難道就憑你身後二人的片面之詞,就要逼著我認罪不成?”紫檀見鳳棲示弱,得意一笑,拉出身後的無妄朝他身上一指:“鳳棲,你休得狡辯,有無妄身上被妖族所傷的傷口為證。”見眾位上君目光灼灼的望向自己,無妄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神情惶急,一言不發。眾仙都察覺到不對勁,只有紫檀一人顧自洋洋得意,太倉上君看出不妥,暗自嘆了口氣正欲開口,卻被鳳棲打斷。‘噗嗤’一聲響,鳳染雙手背在身後,帶著幾分嘲諷:“紫檀,你這些年的仙法真是白修了,虧你還位於上君之列,無妄身上的傷口明明是仙法所傷,你居然還以此來汙衊我?”紫檀一愣,見太倉上君皺著眉閉口不言,便知鳳棲說得不差,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轉過身怒喝道:“無虛,這是怎麼回事?”其實也怪不得紫檀,若是沒有如鳳棲和太倉一般的上君巔峰實力,的確很難瞧得出來,他若不是急著報復鳳棲,興許就能看出端倪了。無虛、無妄跪倒在地,神情惶急,揶揄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一個勁的喊著‘上君恕罪。’“還是讓我來說吧,前幾日梧汐宮的仙童發現有人闖入,遍尋之下沒有找到擅入者,卻在華淨池中尋得一珊瑚樹,我還在納悶怎會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敢闖進蕭祁上神布的結界裡,今日才知這乃是紫檀上君之物……”鳳棲一邊說一邊從乾坤袋中取出珊瑚樹放在地上,眼帶譏誚:“紫檀上君,你口口聲聲說我勾結妖族,大逆不道,如今你縱容手下妄入梧汐宮,屢次對茗涵神尊不敬!又該當何罪?”
紫檀臉一白,忽的想起當年那條蛟龍的下場,咬緊牙關哼道:“他們二人擅入梧汐宮,你只管處置就是,與我何干?”就算是墨燃大殿下護著他,天帝也不會讓上神的尊嚴輕受觸犯,紫檀考都沒考慮,直接回了鳳棲一聲。無虛無妄二人跪倒在地,面色蒼白,望著紫檀的眼中猶帶了幾分不可置信。鳳棲像是早就知道紫檀會如此說,嗤笑了一聲懶得再理他,拂袖轉身朝堂外看去。眾仙見紫檀如此不將手下仙君的性命放在心上,大為意外,不少上君看著紫檀更是面露鄙夷。太倉上君見堂中氣氛凝滯,嘆了口氣,知道這壽宴多半是不歡而散了,正準備打個圓場,卻聽到山外陡然傳來一陣鳳鳴,不由得微微一愣。“太倉上君,墨軒奉父皇之名前來祝壽,恭祝老上君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不過一句應景的話,卻偏偏被來人說出了溫潤和煦之感來,使人如沐春風。堂中眾仙聽到此言,急忙朝外走去,墨軒乃天帝的二子,如今代天帝賀壽,自是不比一般的身份。鳳棲見滿堂賓客一臉惶恐、紫檀又恢復了趾高氣揚的模樣,撇撇嘴,跟著朝外面走去,她漫不經心拂了拂袖擺,眼底泛起幾抹慶幸。幸好翎莜還未上山,否則遇到了天帝之子墨軒,還真不知會出什麼事來!仙邸外的空臺上,頭戴冠玉身襲蟒袍的青年自一隻青色的鳳凰上走下,見眾仙相迎,笑道:“讓諸位仙友相迎,墨軒實在惶恐。”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方通體碧綠的錦盒遞到太倉上君面前:“這乃墨軒數月前在濟安山尋的一株靈草,聽聞閒善仙友不日會渡上君之劫,希望能有幫助。”太倉上君本欲相推,一聽這話面上顯出了幾分喜色,知道墨軒所拿定非凡品,也不客氣,感激道:“劣徒根基薄弱,勞二殿下費心了。”眾仙聽見太倉上君言語間的唏噓,也不由得有些感慨,閒善仙君太倉上君首徒,為人正直公道,在仙界人緣極佳,當年和妖族一戰後根基大毀,差點形神俱滅,多虧太倉上君一直用靈藥護其本源,才逃過一劫,如今修煉了數萬年才重新迎來天劫,但仙力到底不如從前,應劫一事凶多吉少,這件事便成了太倉上君的心病。“墨軒受父皇囑託,老仙君不必介懷。”墨軒笑了笑,神態間一派淡雅從容。鳳棲站在眾仙之後眯著眼細細打量,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天帝一家子都是這麼個德行,慣會籠絡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