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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瞳把手隨意搭在陳芹肩上,一個小小的玻璃框就是她指尖所指的地方,&ldo;30樓,空氣很好,偶爾還能摸到飛機的尾巴。&rdo;
她拎著大皮箱,跟在這個一直被分公司稱為傳奇的女人身後,一陣轟隆的鳴叫從腦後響起,震動的頻率竟然把皮箱都撂倒在地上
倚在電梯邊上,韓瞳看她,&ldo;怎麼樣,飛機這玩意不像坐的時候那麼輕巧吧。龐然大物,衝上了雲霄,又變得異常渺小。&rdo;
嗯?陳芹有點不太理解。
&ldo;沒事!&rdo;她搖了搖頭,&ldo;我是說,人,不可能總是一個樣。&rdo;
通常一句話,可以噎死一個人,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空蕩蕩的空間裡,唯一聽到只是彼此的呼吸聲。
陳芹咬著嘴唇,雙手緊緊拉著皮箱杆,在門開的一瞬間,率先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韓瞳對自己,始終瀰漫一種叫做敵意的東西。
走廊直走,左轉,有點生鏽的大鐵門。
&ldo;走吧,3020,你舍友出國,估計要一個星期後回來。&rdo;
嗯!
撥過大大的蜘蛛網,眼前的擺設有點出乎陳芹的意料
偌大的落地窗橫臥在陽臺與客廳之間,擺放著很多舞鞋的壁櫥佔據了牆壁的一大半,露出一角的米黃色真皮沙發,還有一屋子的白,白色吊燈,白色的玉雕蝴蝶,甚至於白色的茶几,讓人彷彿進入一個莫名的空間,有點單調,有點孤寂。
韓瞳熟練的走了進去,徑直推開了主臥的房間門,一股黴味瞬間侵襲著兩人的鼻子,擺了擺手,她捂著鼻子退出來,&ldo;這傢伙,難道這個房間都空了一年?&rdo;
&ldo;她經常不在家嗎?&rdo;
&ldo;偶爾,不過她一年前離婚!&rdo;
嗯?
&ldo;你睡主臥,她睡客房,裡面的東西,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拆了她都沒意見,不過有一點,不要干涉她的生活就行!&rdo;
恩!陳芹認真的點著頭,繼續沿著足跡觀察著屋子,從客廳到廚房,從廚房到衛生間,不拉下一點一滴,話說這屋子還真的挺考究的,廚房沒有一點油煙,別說柴米油鹽,就是水龍頭開啟都是紅紅的鏽跡,就連衛生間,都是一個大大的木桶,上次在一家木質店看過,標價3萬,那時她就覺得,古代人洗澡真奢侈!可沒想到,以後自己還能用上了!摸了摸,頂級紅木也確實光滑。
韓瞳有事,陳芹還沒從衛生間逛出來,就聽到她說要走的聲音,細細的鞋跟踩踏發出的聲音從近到遠。
鑰匙放在茶几上,人卻已經不見。
把半個身子整進沙發裡,黴味慢慢瀰漫。
這天晚上她幾乎沒睡,來來回回擺弄手機,熟悉的數字按下,總是差了最後一個。話筒裡無數次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是空號,多滑稽,只要再按一個健,他,就知道她回來了。
以前,什麼事都習慣撥打這個號碼,速度堪比110的他總是能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出現,
可如今,她卻有點害怕了
濟公帽子一戴,白布一一的被她掀起,角對角的摺好放在茶几下邊的櫃子裡;壁櫥裡的舞鞋,一雙一雙地被她拿出來吹了吹,再原樣的放回;陽臺的百合凋謝的,被她剪斷,含苞的被噴灑了水後嬌嫩欲滴。
然後刷了鍋碗瓢盆,擺了鞋架,拖了地板,擦了窗戶,等躺到自己那張床上時,她竟然失眠了。
不是自己認床,而是她趴在窗戶,看到了不遠處機場裡的燈火通明,好幾架的波音,空客狹長的機翼總是如此清晰的飛過頭頂,機身輕巧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