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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輕衣又問:「師父父是一直這麼坐著麼,不起來運動運動?」
師父回答道:「運動?」
岑輕衣比劃一下伸懶腰的動作,又比劃了體前屈的動作:「就像這樣。」
「沒有。」
岑輕衣皺著臉,不贊同道:「每天總坐著不運動,多不健康啊!師父父,過不了多久肩周炎和頸椎病都會來找你的!」
她眼神一亮,右手握拳,在掌心錘了一下:「誒,有了!師父父,我來教你跳廣場舞吧!」
說著,她一邊哼著一邊跳了起來:「怎麼也飛不出,花花的世界。原來我是一隻,酒醉的蝴蝶!」【注】
沒有人能抵抗得住《酒醉的蝴蝶》的洗腦!沒有人!
師父看她跳了兩下,佯叱道:「成何體統!」
岑輕衣嬉皮賴臉地拉住她的手:「來嘛師父父,反正又沒人看見!俗話說得好,飯後一套操,活到九千九!」
師父想起她昨晚的哭聲,覺得有些頭疼。
自家徒兒在外受了委屈,在家裡就嬌慣嬌慣吧。
她嘆了口氣,終於還是被岑輕衣拉著躲到了神女殿的角落之中,手舞足蹈起來。
……只是英明神武的殿主僵硬得就像是一隻醉得要墜機的蝴蝶了。
第7章 初來乍到(七)
等到終於有人出來尋找殿主商量事情的時候,殿主覺得自己已經快滿腦子裡都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了。
她揉揉岑輕衣的頭說:「為師還有要務要處理,就不陪你玩了。你自己逛一會兒就回去吧。」
岑輕衣意猶未盡道:「剛學完,還沒練一遍呢。」
師父道:「好了,為師已經記住了。」
說完,她就儀態端莊地跟著侍從向殿中走去。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岑輕衣總覺得自己從自家師父優雅的背影中看出了一點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敲了敲自己的頭。
應該是看錯了吧。
夏日裡天長,但太陽跑得也快。天原本還泛著點瑰紫,轉眼就被深藍覆蓋。
人聲漸歇,點點燈火搖曳起來。
夜裡山上微涼,蟲鳴螽躍。
忽然,一片雀鳥驚起,一陣輕細的腳步聲混合著衣料摩擦的聲音打斷了草叢中的蟲鳴。
岑輕衣的步伐有些遲疑。
她停在一塊大石碑前,凝眉沉思。
瑩白石碑上鐫刻著「清心閣」三字,十分俊逸瀟灑。
碑是好碑,字是好字。
只是這塊碑!她已經見過它三次了!
神女殿依山而建,植物繁茂,宮殿高低錯落,以長廊接連,又引來泉水造潭,潭上架拱橋。廊腰縵回,長橋臥波,取的便是「曲徑通幽」之意。
但這彎彎繞繞,卻讓岑輕衣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她真傻,真的。她單知道自己有點路痴,會在陌生的地方迷路,她不知道在陪著師父走了好幾遍的地方居然也會迷路。
她就不應該一個侍從也不叫著,自己隨便亂逛!
她又不死心地向著燈火更明的方向自己轉了幾圈,終於一頭撞進一座看起來和她的院子頗為相似的院落裡。
後院林中傳來陣陣破風聲,她好奇地穿過抄手遊廊,小步向林中走去。
忽然,她心中一緊,汗毛直立,一陣殺意劈頭蓋臉地籠罩下來!
瑩白長劍驟然劃破月光,劍風帶起岑輕衣的額發,劍尖堪堪停在她的眉心。
她瞪大眼睛,沈千山居高臨下的目光猝不及防地闖入她的視線。
沈千山垂眸,看著面前呆愣愣的姑娘,問道:「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岑輕衣腦子有些卡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