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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終於又傳出聲音來:「岑輕衣,你可有話要說?」
岑輕衣斟酌片刻,篤定道:「無話可說,弟子確是打了我的小師妹。」
說完,她對著師妹躬身道:「師妹,抱歉。」
鄒裡眼底泛紅:「對,既然這樣,她就絕對不能進欽天司!」
岑輕衣轉身,定定地看著他:「只是弟子這番動作,並非無緣無故。弟子偶然發現,師妹身上有一些怎麼也驅逐不出去的黑氣,故只能出此下策。」
她面上淡定如老狗,心裡慌得一批:她記得沈千山在讓她們進入結界前說過要保護大家的安全,而文中說過,沈千山原本是不用入這次幻境的,但幻境畢竟依託於壺妖,妖慾壑難填,往往容易出一些問題,需要有個人進去主持大局。
所以她又在賭,賭這次幻境定然存在一些什麼問題。
一時之間,殿裡殿外長久地靜默下來。
一滴豆大的冷汗,從岑輕衣的額頭沁出,順著發梢流了下來。
氣氛驟然繃緊,殿外弟子無人敢作聲,空氣驟然凝固,像是一塊大石頭,牢牢地壓在眾人心上。
忽然,殿中傳出一陣大笑之聲:「好!我欽天司中人本就要敢做敢當!千山,你來解釋吧。」
站在一側的沈千山抱拳道:「是。」
果然!
「此次試煉境由『宴飲紋太極陰陽壺』為基,但它受心魔侵蝕,致使幻境不穩,心智不堅者會受到影響。」
他語氣平淡,岑輕衣卻總覺得自己聽出來了一點淡淡的嘲諷:「不過不必過於擔心,這位師弟,你回去後多曬兩日太陽,壺妖心魔的影響自然會消散。」
「你!」鄒裡連脖子都氣紅了,但又害怕他的武力,又將矛頭對準了岑輕衣,「弟子不服!明明她也沒有打破幻境,憑什麼她能進入欽天司?她不過是躲在後面,什麼也沒做,怎麼比得上我帶領諸位師弟師妹們勇鬥女屍?」
岑輕衣「嗤」地笑出了聲,忍不住出言道:「勇鬥女屍?你?」
她被這人用油膩的眼神看得噁心,又一再被他針對,再想到他不知道在外面對她那十來歲的師妹說了些什麼,一時覺得煩躁,氣焰也高漲起來:「你煽動眾人孤立我與師妹,挑撥離間,此罪一;當眾羞辱我家師妹,欺凌弱小,此罪二;蠱惑諸位師弟師妹攻擊結界,將大家帶入岌岌可危的境地,此罪三。三罪並立,鄒裡,如果我不能,你又憑什麼能進呢?」
鄒裡面上又擺出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這樣,你和我比一場。你贏了,我便心服口服,你輸了,便任意答應我三個條件,如何?」
岑輕衣心下警惕:「比什麼?」
「就比煉藥!」
眾人譁然,鄒裡的師弟悄悄地拉著他的衣服道:「師兄,這不太好吧,畢竟誰不知道我們幽雲城一向以煉藥佳聞名……」
鄒裡極其不耐煩地將他的手打下來:「怎麼樣?敢不敢和我一比?」
岑輕衣眉毛高高挑起,根本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要臉。她用不敢置信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鄒裡好幾眼,燦然一笑道:「好啊。不過不是敢不敢,而是——你、輸、定、了。」
殿中之聲這才姍姍來遲:「欽天司歷來沒有加試,此次比試只可作為弟子拿的切磋。」
鄒裡陰森森地剜了岑輕衣一眼,岑輕衣毫不畏懼地瞪了回去。
她不明白為什麼有的男人明明那麼普通,卻又那麼自信。
她想起來這個人了,是《仙途》裡出場一共兩句話的一個反派炮灰——修為是用丹藥死乞白賴堆上去的,知識是被全派大佬輪番補課拉上去的,氣勢是靠家世欺軟怕硬推上去的。
比試安排得匆忙,欽天司只友情贊助了一些相當常見的靈草,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