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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聽奚年哼了那一句之後,回去有了新的想法,今天又改了一段旋律,還是最關鍵的重複最多的副歌部分。
他雖然改了,自己又不確定,於是在練習室裡,拉著奚年陪他一遍一遍地試。奚年到後來已經聽不出那細微的音節差異,也分辨不出電吉他和木吉他的區別。
東方簡嫌棄地說:「先這樣吧,你還得練歌,演唱會應付過去再出單曲。」
東方簡單方面和奚年約定好了演唱會結束就出單曲之後,才終於錄了個簡單的鋼琴伴奏讓奚年去練習。
他自己則抓緊時間修改著原先的伴奏,衛逸的演唱會沒有請樂隊,主體是在唱和跳上,因此所有的伴奏都需要提前準備好。
晚上封初龍到了,他們再次聚在衛逸休息室裡,東方簡也不嫌棄沙拉了,吃得比昨天還快,吃完就匆匆回去繼續改伴奏。
封初龍看看東方簡離開的方向,轉頭問衛逸:「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奚年立刻抬頭去看他們,衛逸一下子笑出來:「沒有了,你自己準備一到兩個節目就行,到時候給你排進去,我們的舞臺再改,奚年接下來都不用睡了。」
即便封初龍不對他們的舞做什麼改動,奚年接下也還是沒有一天睡滿六小時。
越往後時間越緊張,沒有人再去提及十點半熄燈的問題。
這天奚年從舞蹈室回到房間,時針已經指向十二,奚年的胳膊腿都有些發脹,他沒有立即去洗漱,而是先靠著床在地板上坐了一會兒。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鈴聲響起的時候奚年立馬下意識地站起來,手機在地毯上發光,他抹了一把臉,撈起手機,發現是傅綏。
他又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整,他只睡了五分鐘。
奚年接起電話,傅綏說:「已經睡了?」
「沒有,」奚年說了個小謊,「剛洗漱完準備睡。」
傅綏沉默了片刻:「累的話……」
他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奚年也沒說話,於是兩廂沉默著,奚年等了挺久沒有等到下文,才發出一個鼻音表示疑問。
「沒什麼,注意休息,去醫院會耽誤更多的時間。」
傅綏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心底的話,累的話可以回來,你跟別人不一樣,有我在,你不用吃那麼多的苦。
但他說不出口,沒有無緣無故的成功,也沒有人比傅綏更清楚,奚年骨子裡其實很要強,他從來不甘於人後,也不會心安理得地享受傅綏的庇佑。
就像傅綏跟趙路陽說的那樣,他不需要,不需要特殊優待,他本身就很優秀。
「嗯。」奚年覺得傅綏剛才要說的不是這個,但傅綏不說他也沒法問。
奚年看了一眼時間,朋友圈裡管紅的歐洲之旅即將結束,接下來似乎是要去南半球,除了她還有一個在全國行的小萌。助理和經紀人都閒得滿世界晃,傅綏最近肯定還是沒有在工作。
既然沒有工作,那麼晚睡就只能是為了等他。
即便奚年想多聽一會兒傅綏的聲音,也知道這個時候他該說晚安了。
他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傅綏先開口問:「房間換了嗎?」
睏倦讓人思維遲緩,奚年默唸了一遍傅綏的話,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換了。」
事實上,第二天衛逸就叫人給他弄好了,工作室的人還來道過歉,表示只打掃了衛生沒有檢查電路問題。
傅綏像是隨口一問,奚年說換了他也沒有什麼表示。
但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用的詞是「換了沒有」,這樣說的前提是換才是應該的,即便奚年現在還睡在衛逸的房間,也會下意識覺得這樣有些不妥,應該換房間。
奚年剛才聽到鈴聲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