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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晴諾正要猛地拍我頭一把,或許料到我身體不適,就換成了輕拍。
她擔憂地說道:“你知道你發燒了嗎?三十八點五度啊,要燒死人的,幸虧言緘默離開校醫室的時候,覺得你情況不對,折回去看見你趴在桌子上昏睡過去,他立刻開車送你去附近的醫院,如果留你在校醫室等到校醫上班,你估計見馬克思了。”
“啊,這麼嚴重啊?我以為只是疲勞過度……”
“我看你是積勞成疾啊!”歐晴諾心疼地拿著梳子替我梳頭髮,“睡了一個早上,現在好些了吧?早自習一結束子葉就叫我過來看你了,你一睡就睡了幾個小時。”
“什麼,你的意思是,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我作驚訝狀,把枕頭豎起來,靠上去,“這裡不是言緘默的休息室嗎?”
歐晴諾滿頭黑線:“你有給他你休息室的鑰匙嗎?”
“沒有。”
她臉上的笑容讓我看得發毛:“哎呀,害羞個什麼,也不知道是誰,病到五顏六色還賴在言緘默身上不放,說什麼好累好冷不要丟下我,嘖嘖嘖!”她挑著眉,眼神曖昧地看著我。
“哎,我那是病到說胡話!”我直襬手,歐晴諾的眼神的越發意味深長。
“真心話只有在這類場合才會說,我懂我懂!”
她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保溫瓶,倒出熱水到杯子上,順便將包著藥的小紙包開啟給我。
我接過她手裡的藥和熱水,一骨碌吃下藥,問她:“我還做了什麼丟人的事?”
歐晴諾聳了聳肩,俏皮地笑著說道:“你問言緘默吧。”
她的意思是,我的確像個醉漢一樣在言緘默面前做了什麼丟人的事情咯?
頓時,我捂著臉,覺得我的體溫又上升了。
吼,丟臉的一面為什麼總是讓他知道。
“好了,午休時間快結束了,我也該回去了,放學再看你,要不你回家吧,我去叫言緘默送你。”
“不用!”
歐晴諾明顯被我啞著嗓子這麼一吼驚嚇到。
“年年,你沒事吧?”她瞪眼,晃著我的雙肩,“你最近是怎麼了,一副神經過敏的樣子?”
“我沒事,我自己能照顧自己,又不是第一次生病,一年總有那麼一兩次生病,很正常,不用麻煩其他人。”我嘆息著,上眼皮貼下眼皮,“我想再睡一會兒,下午的課我會準時上的。”
“年年,你別硬撐啊,我和你這麼熟,你不用裝,我知道你現在還是很難受。”
歐晴諾輕輕地抱了抱我,話語也輕飄飄的,我把枕頭放平,躺下去,閉上雙眼,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
夢中,少年永遠都留給我一個高大而有安全感的背影,神明一眼強大的他,我光是看著他默默無言的背影,就覺得心安,覺得地球平平安安地自轉、公轉,天塌下來都不怕。
但是我和他像地球和太陽,我永遠在圍繞他轉動,卻無法觸碰到他,這樣,我望而卻步。
太陽的愛是博愛,要分給整個太陽系的成員,他的體貼,分到我這裡也許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多,但我只要一點點,就能燦爛好幾天。
那麼寬大的脊背,趴上去,是不是像擁抱全世界那樣?
我的喉嚨幹得慌,控制不住地咳嗽,雙眼沒有力氣睜開,掙扎中,我好像拉住了什麼,雙唇觸碰到什麼冰涼柔軟的東西,緊接著,溫水就慢慢地灌入了我的喉嚨。
還沒回味水的清甜,我依戀上那種溫柔的觸感,想要更多更多。
直到徹底睜開雙目,我對上一雙清澈深邃的眼睛,對方的眼裡似乎有一個眼睛逐漸瞪大的我,我在閉眼的時候摟住了言緘默,我們在接吻。
雙唇分離,第一時間我感受到的是竊喜,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