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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雖中但並未全中!」
賈詡道:「原聞其詳細!」
我指著岸邊地水寨道:「文和看這水營如何?」
賈詡道:「吾雖不通水戰,但也能看出,這水寨攻守兼備,大船居於外為城郭。小船居於內,可通往來,即便是外戰不利被人攻入寨中,也可在營內殲之。」
我道:「此寨出自蔡、張之手!」
賈詡道:「此二人倒也有些手段。」
我冷笑道:「可惜此二人也只有這些手段了!」
「噢?難道昨日議事丞相曾對他們發難嗎?」
我半真半假地說道:「昨日主公雖然未曾責難他們,不過我想蔡瑁、張允也活不了多久了。至於找藉口就不必了,不出半日自然會有人提供一個再好不過的藉口給丞相的!」
賈詡疑惑地看了看我並沒有多問,想是已經習慣我這一套了。
我道:「難得偷得半日閒,我們來個江邊垂釣如何?」
賈詡嘲諷道:「你那裡還用偷閒,天下之人又有誰不知道你是個閒散之人。為這事,陳群屢次告到主公面前,你卻偏偏不知收斂。」
「讓他告好了!沒人在主公面前告我的狀反而不好,陳群這麼做我是求之不得啊!」讓人擺了兩張小凳子在江邊然後取來魚竿,我邊往魚鉤之上穿魚餌邊說道:「讓我正正經經地,早就憋死了!何況……我這麼做不是和文和閉門家中不與人交往有異曲同工之效嗎?」
賈詡手持釣竿道:「我與奉孝不同!你我雖然同生於亂世,但奉孝所經歷的不過是黃巾只亂罷了!而賈某的故鄉乃是僻處西涼的武威。在那裡不但強盜橫行、天災不斷。時常還有外族劫掠。人的生命和財物沒有任何的保障,更談不上什麼仁義道德了。在那裡一個人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學會保護自己,而賈某自幼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保護自己沒有性命之憂。況且對於丞相而言,我乃是降臣,雖然蒙主公不棄委以重任,但人要有自知之名。我既不願意浪費一身才學,投身到這爭霸天下的棋局之中了,那麼也就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至於和人交往嗎!……這世間有幾人又值得賈某與之交往的?」
聽了賈詡自負的話語後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文和兄的謀略只為關注如何活下去實在有些可惜!不過也正因為文和兄總是以自己和周邊的人的生存為第一要義。也就沒有其他的那些所謂的禮教束縛,使得文和可以縱橫馳騁地展現自己的謀略才華。正是在這種自由中,文和的謀略才能達到了權變的極至的境界。非常人可以比擬啊!」
賈詡搖了搖頭,嘆息道:「賈詡為一己之私而獲罪於天下,大漢數百年江山有少半是壞在了我的手裡!哎……日後只怕會背負千古罵名啊!」
「千古罵名!哈哈!」我放聲大笑道:「文和兄太高看自己了!你我之輩到了千年之後不過是後人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罷了!即便有人站出來罵上幾句,也自會有人出來為我等的所做所為辯解一番的。」
看著江面隨著江水起伏不定的魚漂賈詡默然不語,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發呆。
忽然有一葉輕舟沿岸而來,就聽小船之上有人喊道:「岸邊之人可是郭嘉郭大人?」
高順迎了上去喝道:「正是!」
「主公有令!請郭大人到中軍議事。」
我對賈詡說道:「哎!實在是忙啊!一條魚還沒釣上來,這公事就找上門了,你還敢說我是天下最懶散之人嗎?」
是一條魚也沒釣上來,不過其中原因不是時間太短,而是我的釣魚水平實在夠爛,魚咬鉤後不是提竿太早就是太晚……所以賈詡啞然。
我道:「走啦!去的早還能看到你所憂慮的那兩個人的人頭!去的晚了就什麼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