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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好孩子。”花老爺子慈愛的輕撫他的頭髮,“……把你養得這麼好。”
“花伯伯,”韓姨出聲,“蕭香累了,先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嗯,也是。”花老爺子點頭,對一旁的沈破浪道:“你送他回去吧。別忘了吃藥。”
“記著呢。”沈破浪摻著蕭香出門,其他人也跟著紛紛告辭而去,臨近門口時他又轉過頭道:“花爺,您知道十一養了條三米長的大蛇麼?那條蛇是金黃色的,很漂亮,叫花雷,跟十一和三七很要好,而且非常聽話,危險的時候懂得保護他。”說到這兒時頓了一下,補充:“那蛇無毒,本身沒有致命危害。”
花老爺子震驚了一剎,隨即又恢復平靜,揮揮手錶示不願回應,待關門聲傳來時,他看似無盡疲憊的靠向椅背撫眉沉思。
韓姨輕嘆了一氣,坐下,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嫻雅的面容上哀切憂愁,望著花老爺子欲言又止:“花伯伯……”
“每個人所見所遇到的都是上天早有的安排,一切都是緣。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都是天意。”花老爺子合掌抹了把臉,表情變得平靜,語氣卻是掩飾不住的欣喜,“我用這話來勸服自己:這輩子我們無緣,只能這樣了。所以從沒奢想過我們會有如此近距離的交談,更沒奢望我們能住在一起。清幽,你告訴我,我能自私一次麼?”
“不!”韓姨悽烈的斷然拒絕,語帶婉求道:“花伯伯,您答應過我母親,花家與韓家絕不再有瓜葛,我知道您的心情,跟您一樣,我也喜愛他,但是,我懇請您讓他簡單的過自己的生活,行麼?”
花老爺子仰頭定定望著精雕細刻的屋頂,半晌後長長嘆了一氣,慈祥又憐憫的望著韓姨,輕問:“清幽,後悔留在島上麼?”
“說不後悔是假的,年輕氣盛,賭的就是那個驕傲的自尊,誰知竟然輸得一塌糊塗,我認了,命該如此。”韓姨苦笑。花開夢裡,月隱山中,暇時幽嘆華年逝水,逐浪萍蹤,若流光影,太無定,太匆匆。
花老爺子又是一嘆:“恨他麼?”
韓姨無言以對,許久才低低道:“不記得了。過往的很多記憶都已經被時間消融,我能記得住的只剩香苑了。”
“你這孩子,其實就是太放不開。”花老爺子拍拍她的手背,起身慢騰騰的步出室外。
放不開?
這三個字說得輕巧,卻是個無形的精神桎梏,年輕時太固執太偏激,總以為以自己的優秀,愛人何不願意妥協呢?只是後來才明白,不是愛人不願意妥協,只是他愛得太淺薄,還不懂得妥協。
擦肩而過的遺憾不僅緣於單方,她同樣犯了錯,花了這麼些年想通了很多淺顯的道理,自覺得深愧對父母,當初不留餘地的決裂情景成為心口的銳刺,扎得她疼痛難忍,午夜夢迴時常流淚哀求:
媽媽,請你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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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甲房裡,沈破浪正居高臨下用責怪的眼神睨著垂首坐在床沿的蕭香,捏在他襯衫衣釦上的兩指被他抓著,沒多大力,而且還有些顫抖,表明此時他氣力尚虛。
僵峙了幾分鐘,沈破浪暗歎無奈的蹲下身,面對面低聲道:“你怕什麼,你這樣子我還能把你怎樣?以前我又不是沒幫你洗過澡,你身上哪處我沒見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別說了。”蕭香氣惱的瞪他,極力想忘掉的某些畫面重現腦中,潔白的臉頰抑制不住的緩緩浮起一層淡脂色,如腮凝鮮荔,挑飛的眼眸蕩春波,娟好靜秀,瑤環瑜珥。
沈破浪心一動,手蒙上他眼睛,側頭似有若無的在他唇邊竊了個吻,又放開手。
剛怎麼了?蕭香駝鳥的暗忖,壓下心裡那丁點的羞惱起身進浴室,急急褪下衣物坐進浴缸,佯裝若無其事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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