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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靈璣回過神,看著炙熱的火焰火星燎起,認真說道:「若是散了,便是緣盡於此,不強求;但若能再聚,緣分便由我定。」樂靈璣側頭撞上二郎的雙眸,面具裡漆黑的眸子在火光下格外明亮。
「所以二郎,你不要灰心,你一定可以找到你的小娘子。」樂靈璣想了想又笑道:「待找到後,可千萬別再弄丟了,不是每一次都可以找回來。」
看得出二郎笑是笑了,裡面裝得卻是掩飾不住的心思凌亂,只見他抬手架了些柴火。
悠悠的火焰突然「噼啪」作響,火花四濺。
二郎本想讓樂靈璣回他的破屋休息,可是相識不久,男女有別,太過唐突,最後還是獨自回了破屋。
駁已經在驢圈毫無顧忌的四躺八仰睡得舒坦,睡姿的確難看。
二郎在圈口蹲下,抬手取了面具,撫摸著駁的後頸背脊,空山玉碎的聲音:「駁啊,下次駝二公子小娘子的時候,記得溫柔點,別動不動就想撇著去找吃。」
一襲黑衣勁裝戴帽男子就靠在破屋門框上,支著右腿,雙手環抱,他的一身漆黑比夜色更撩人,浸在漆黑的夜裡,更顯神秘莫測。
「二郎當得可快活?!」逍遙望著藍舟墨半嘲道。
駁被揉醒,抬了一下頭,半睜的眼睨了藍舟墨,又倒下閉目塞耳。
藍舟墨起身,在逍遙身邊將修長的大長腿隨意往屋欄上支起,手肘支在膝蓋上,看著手裡的面具,自嘲道:「二郎很憋屈,一點也不快活。」
說著指尖摩挲著右手上的牙印,白天一直藏著不讓靈璣發現,不過好像她早忘記這事,又或許她心裡壓根沒裝藍舟墨這個人。
逍遙道:「還是做藍舟墨吧。」
藍舟墨緘默片刻,卻問道:「你去了一趟,那邊什麼情況?」
逍遙遲疑,「有個大屍坑,有新的打鬥痕跡,屍坑已經被處理,不過可能時間來不及,未處理完整,」逍遙緩了一下,「屍坑只是一個遮掩,我擔心這裡隱藏了一個更可怕的事。還有,我發現山脈深處居然有一處溫泉,裡面靈氣十足,是壓制魔氣的最佳地方。」
藍舟墨點了點頭,「打鬥痕跡定是靈璣留下來的,我們的腳步定要走到她的前面。」
逍遙明白他的意思,自從毀天問琴那夜之後,他藍舟墨便橫心要替樂靈璣擋住所有血雨腥風,不容再生意外。可是世間百態繚亂,又豈是他一廂情願便能阻攔得了!
藍舟墨他更疑惑屍坑裡的屍體,若是太多,妖邪便有機可乘。勢必引起亂子,凡塵俗世容不了藍舟墨,藍舟墨也不想管凡塵的安定,他藏在心裡燎燎的狂傲,如今只為守護紅塵裡的一人安。
邪神劍原是千年古劍,深藏邪氣之力,為了躲避追殺,迫使練了邪神劍,本以為自己只要能控制邪神劍,修煉得當,便不會被邪神劍反噬。
到底是年輕人,血氣方剛想法單一,不承想千年邪神劍一旦開練便需要嗜血,才能不被邪氣把控。藍舟墨與逍遙便天南海北的讓邪神劍得到新的血液,才緩解得以不被反噬,可是殺戮也無休無止。終是背負殺人狂傲的血魔惡名。
他往前一步是關隘,退後一步便是無間地獄,藍舟墨想逃卻怎麼也逃不開這宿命,就這樣被困在紅塵裡,塵封在魔氣折磨下的魂魄,唯有在孱女樂靈璣獨有的指尖談笑中或冷或熱,又或許他清心寡慾太膩了,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畫地為牢套上枷鎖。
樂靈璣設的雄黃陣只能震懾赤焰毒蛇不能靠近,並不能將其全部捉捕除掉,耗費法力不說,且時長只有三日。這不是長久之計,與贏魚在林裡休息了一晚,翌日一早便由衛安隨著,進了山林,她必須再進一次屍坑檢視一番。
樂靈璣站在林子前,掏出臨行前師尊給的檀木符,它可以瞬間讓人去到想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