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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默默站著,寂靜的黑夜籠罩一切,天空依舊很快就亮。
天才剛剛矇矇亮,逍遙已經到了衛安說的那個亭子,空氣中冷風瑟瑟,待天空亮盡,逍遙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對於亭外過往的女子格外留心,看到相貌普通的閉眼,看到長相美貌的女子走來時,又被對方看得側首。逍遙感覺自己彷彿是來相親的。
他霍然起身離去,剛走一步,又倒轉而回,這次他靠在亭子石柱上,戴上斗篷帽拉低了帽沿,等對方自己走入亭子。
臨近午時,就沒有一個人進入亭子,逍遙想著等到午時,而眼看天色已經暗下,他卻依舊還在亭子裡默默等候,最後終於進來一個人。
——是石更!
他扛了一捆柴,擦著鬢角汗水,在亭子下方他放下木柴,走進亭子坐在石凳上,他狐疑地望著一襲黑衣的逍遙站立在亭沿下,雖然看不清模樣,莫名有些熟悉,他偏頭憨憨的笑呵呵問道:「這位少俠在等人?」
逍遙沒回頭,也沒有回應他。
石更望著快要黑盡的天空,猜想此人定是等得不耐煩了,他用擦汗的碎布扇著風,道:「不要著急,我們都在這等了數月,等的那位公子依舊沒出現。」
逍遙微微側首:「你們?」
石更解釋道:「哦是我們三個哥們,在此等了數月,我們三就輪流前來,今日柴不好砍,來晚了,公子在這等了多久?有沒有見過一位年齡與你相仿,也是一身黑衣的人來過?不過他的黑衣說實話,比你的更威武一點,他不戴帽子,束著黑髮冠,人長得沒話說,非常英俊好看的那種。確切的我也說不上來,你有見過嗎?」
聽石更說完,逍遙閉眼,長長呼了一口氣,衛安啊衛安,你若還在定是把你逍遙想不下去了,有點哽咽,他喉結上下滾動,對石更道:「他讓我帶話給你們,他再也不會回來,你們別再等了。」
石更搖晃的碎布猝停,傻眼失落,又不甘心問道:「為何啊?我們三一直都聽從他的旨意,就想拜他為師,他怎麼就不回來了?」
逍遙低沉沙啞的聲音問他:「你們為何要拜他為師?」
石更坦然道:「他人好啊!武功又高!」
逍遙心裡暗道:他人好?!他就是一個掏人心窩的壞人,掏完就走,被掏的人卻活得生不如死。
逍遙道:「他死了。」
石更如雷轟頂,手中的碎布瞬間跌落在地上,他怔怔地望著逍遙的背影,目瞪口呆,「」
江進未來到密樞殿,屋子裡一切擺放整潔,想想這麼多年江進未很難得來此,他一心撲在修為上,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南峻山,卻從未有真正關心過身邊對自己好的人,此刻回想悔恨交加!
秦寬還是少年時的習慣,總喜歡在自己床頭掛一個香包,說香包它一點也不香,湊近嗅嗅,反倒一股異味,江進未取下來仔細翻看,他究竟要不要開啟看看,若是以前的他定不會,此刻他解開了系帶,一股刺鼻的味道竄出來。
——居然是辣椒粉!
都已經發白髮黴的辣椒粉,江進未覺得秦寬真的有病,床頭上什麼不可以掛的,偏偏掛一袋辣椒粉,難道是為了驅蚊蟲?
手上一動,江進未發現裡面還有一捲紙,他拿出來卷開細看,上面的字跡一筆一捺皆有力,規規整整,就是紙和字跡都暗淡毀色。
上面寫著:辣椒粉真的很辣,在我心口灼燙一個洞,我甘之如飴,不要乾淨了,遺臭萬年也罷,但我的師弟定是千秋彪炳!
那一夜,秦寬沒有等到江進未出來,又被褚若香恐嚇,他便做了最壞打算,留下此話以此提醒自己,可惜後來的秦寬根本沒有再開啟看過一次。
江進未思潮起伏,心口酸澀陣陣痛楚,秦寬負了天下人,背負滔天罪行,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