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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劍修的修真界就是如此的真實殘酷。
她一改守勢,長劍劍光凜冽,劍劍入骨,許長河吐出一口血沫子,「早該這麼打,剛才看你打架實在是不痛快!」
儒修於攻擊一道實在是不擅長,對方和他們鬥了三炷香時間便落了下風,看兩個顯然已經是殺紅了眼和他不死不休的劍修,錢然從乾坤袋裡取出一件上品靈器,開啟,金光把他從頭到腳罩的嚴嚴實實。
雖然我打不過你們你們也不能奈我何。
「媽的,儒修就喜歡來這套。」許長河撐著重劍,忍不住當了一回複讀機,重複了一遍玄天宗大弟子那流傳多年對儒修的辣評,「讀書的就是事兒多。」
錢然抬眸掃了兩人一眼,鐵算盤金光閃閃在他手中一開一合,寡淡道:「樓上樓下,加起來一共兩千兩白銀。」
「你個先動手的,還有臉找我們要錢?」許長河被此人的無恥震驚到了。
顧流霜看著被三人打的破破爛爛的屋子,支著下巴不懷好意道,「那我們要是不給呢?」
對方指了指門口,意思很明白:不給錢那就滾。
顧流霜在劍宗當惡霸當了這麼多年,那裡收到過這種鳥氣,當即抬腿就走,臨走前還把牌匾削了一半下來。
到了飛劍上,許長河沉思道:「我這麼多年沒回來,中洲的客棧已經黑成這個樣子了嗎,靠著細柳營這麼近,聶元帥也不管一管,就放著他在這裡這樣黑吃白?」
「誰知道呢。」顧流霜丟給他一枚回春丹,咬糖豆一般嘎嘣嘎嘣地嚥了下去,「興許是官商勾結也不一定。」
顧流霜完全不知道她竟然真的歪打正著了,作為細柳營旗下的情報中心集散地,這個客棧在某種程度上確實是官商勾結的產物。
兩人離去半個時辰後,城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一隊黑衣玄色輕甲的輕騎渡過護城河穿過城門,沿著城中主幹道一路疾行。
柳下郡常年戰亂,城中百姓對待這種突如其來的急行軍已經習以為常了,本應是清晨繁華的大街,竟也一絲人影也無。
一直來到客棧門口,馬蹄一瞬停下,為首那位未著甲的主將一揮手,全軍靜謐無聲。
聶楓聲下馬,他身後背著一隻□□,□□通身銀白色,槍身刻著蛟龍出水的紋路,紋路栩栩如生,盯得久了,似乎真能感覺到槍身上蛟龍隱隱的低吟聲,槍如其名——困龍槍。
第22章 如意算盤
聶楓聲抬眼一掃:只見往日還有著幾分客棧樣子的地方變得破破爛爛的——牌匾被人用劍砍得稀碎,劍光恨不得一路扯到天花板上去,椅子和桌子的殘骸一直滾到對面街上,一整個客棧透著一股大戰後的淒涼景象。
他信步走近室內,問道:「怎麼著,這是遭賊了?」
錢然正在櫃前咬牙切齒地敲算盤,一針一線算這次的損失,聞言吐出胸中淤積許久的一口濁氣,「碰上兩個扎手的硬點子,偷雞不成還蝕了一把米。」
「看出那兩個人什麼來路了嗎?」
「看招式倒是看不出來,不過能確定一點,是兩個練劍的。」
「哦,何以見得?」
錢然冷笑一聲,「他們兩個那把劍當老婆哄的劍修德行我隔著十萬八千里都能認出來。」
「不過那兩個人劍法倒是很磊落,除了比較窮之外也不像是什麼邪魔歪道,但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怎麼看都很可疑,所以我在兩個人身上留了兩枚靈蝶……」錢然伸手,一隻碧色靈蝶在他掌心輕輕撲稜了兩下翅膀,落下一地熒粉。
「老顧,這個靈蝶你打算怎麼處置?」許長河看著掌心的靈蝶,開口問道。
這個靈蝶本體是一種法器,作為器峰首徒,幾乎在對方剛放出來的時候許長河便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