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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收回之時,一江水一瞬恢復平靜。
反手傾江,覆手倒海,這便是劍修!
裴行月抬眸,聲音冷而平淡,他看著崑崙臺的長老,宛如在看一個死人,「聽說,你要教我的徒弟?」
教你的徒弟,誰敢?
崑崙臺長老腹誹道,絕對的實力之下,一切都是空談,同為十大仙門之一,劍宗的面子,他不得不給。
「裴長老,這都是誤會,我見你徒弟天資超群,一時見獵心喜,想收入門下,讓你見笑了。」崑崙臺長老難得低頭一回,但這話依舊說的皮不笑肉不笑。
裴行月收劍,「是嗎?」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輕蔑意味。
他轉身,一縷氣劍彈出,下一秒,崑崙臺長老雙膝「撲通」一聲跪地,那一劍來的太快,他反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直直跪倒在地。
裴行月涼涼丟下一句,「讓我徒弟給你下跪,你也配?」
迎上來的崑崙聖女扶他起身,卻被不領情地一把推開,崑崙臺長老低頭,眼底帶著深沉的惡意:「劍宗,裴行月。」他復又嘲諷一笑,喃喃道:「不過是一個半身劍骨都被釘上鎖魂釘的廢人,有什麼好得意的?」
他這樣說,腦海里又回憶起裴行月當年走火入魔時,單人長劍殺穿崑崙臺千里玉階無數大能的烈烈風骨,內心的畏懼之情猶如附骨之蛆般攀爬而上,大腿不由得戰戰。
臺下眾人都被這一波三折的比試給驚呆了。
「我靠,劍聖,我這輩子竟然能見到活的劍聖!」
「那是誰,風愁雪風劍聖嗎,我娘小時候見過他一面,說他老英俊了!」
「屁,風劍聖是南海劍派的,你沒聽見崑崙臺那老不死的臨走提了一句劍宗嗎,人家是劍宗的裴劍聖,李家茶館說書的說天玄榜的時候你一看就沒好好聽!」
……
顧流霜正和許長河大哥三個人蹲在巷子口的小馬紮上人手一個糖葫蘆啃得歡快。
「老顧,你剛才那手劍域,太漂亮了!」許長河顯然還沒從剛才那場比試中會過勁兒來,舉著糖葫蘆手舞足蹈道。
「確實漂亮,把崑崙臺那群鱉孫兒眼睛都給幹趴下了,解氣!」大哥手裡的糖葫蘆結成一塊塊冰,他低頭嘎嘣咬了一口,痛快道。
「剛才打的倒是挺開心的,只不過我感覺……」顧流霜咬了一口糖葫蘆,含糊不清道:「那個人沒盡全力,他應該還有後手。」
「打完了就別想了。」許長河大手一揮,很有紈絝子弟的做派道:「既然來到南都城,本少爺請你們遊花船去!」
「花……船,是什麼!」隔著凌亂的頭髮,大哥的神情迷茫且無辜,「有鮮花的船嗎?」
「遊個屁花船!」一個柺杖從後面舉起,正正好打在許長河頭頂,「這麼多年沒回家,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還要去遊花船,許長河,爺爺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龜孫兒!」
「哎呦,爺爺,您輕點,我同門還在旁邊看著呢,您給我留點面子行不行啊!」許長河扭身一躲,一臉懊惱道。
那鶴髮老爺爺立馬變了一張仙風道骨臉,看向顧流霜和大哥,「我管教自家的不肖子孫,讓諸位見笑了。」
真沒見笑,爺爺,我們看老許捱揍還挺開心的,顧流霜心道。
等老爺爺打夠了,帶著眾人來到路邊一個茶攤子上,眾人落座,就聽這位開口老人問道:「你們都是北域玄門的弟子?」
北域玄門,十大仙門玄學第一的門派,和劍宗同屬於北洲仙門,只不過門派弟子常年窩在隱星澗深居簡出,頗為神秘。
「爺爺。」許長河終於找到開口的機會了,「我去拜師的時候,北域玄門長老說我沒抓鬼算命的天賦,人家不要我,我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