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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顧流霜沒有再問,到了一間宮室之外,少女先進去,過了片刻出來,「娘娘請您進去。」
娘娘,這是哪位和自己師尊有舊交的宮廷嬪妃嗎?
顧流霜踏入殿內,取出木匣,雙手託舉。
匣中裝著一把劍,對於名劍,劍修應當有十分的敬意。
大殿陳設簡樸,垂下的帷幔有很明顯的修補痕跡,香爐裊裊朝上冒著縷縷煙氣。
大殿正中坐著一個人,黑髮白裙,長發委地,她背對顧流霜,沒有回頭,聲音沙啞:「是裴師弟叫你來的?」
「是。」顧流霜屈身行禮,手中木匣高舉頭頂,「師尊叫我來給您送劍。」
那人緩步走來,撥開木匣上的青玉環扣,取出長劍,摸著崎嶇不平的劍身,忍不住唏噓,「一眨眼,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裴師弟可還好?」
「師尊很好。」
「劍宗諸位長老可還好。」
想著劍宗諸位比牛還壯的長老,顧流霜點頭,「諸位長老一切安好。」
「原來到頭來,竟是隻有我一個人不好。」
黑髮白裙的女子轉身,擺擺手,「你走吧。」
顧流霜行禮,「晚輩告辭。」
面前這個人,竟然是自己師尊的師姐,可為什麼自己在劍宗這麼多年,一點傳聞都沒有聽到過。
顧流霜搖頭,同來時帶路的少女一同出了大殿門。
正打算順著來時的道路離開時,識海中響起一道聲音,是江原晏,「你先別走。」
牆都翻上去的顧流霜卡在半空中,有些無語,「前輩,您有什麼事嗎?」
「你親眼見過劍聖渡劍劫嗎?」
「沒有。」她師尊渡劫的時候她還在另一個世界花天酒地,每天除了工作就戰戰兢兢想自己什麼時候心臟病發作離開這個美好的人世間。
「那你今天就能見到了。」
「啊?」顧流霜琢磨著,這劍聖是大白菜嗎,天下五洲這麼大,總共才有六個,是她想見就能見到的嗎?
下一秒,她看著宮殿四周沖天而起的劍光,一時失語,我靠,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道劍光,這還真是劍聖渡劫!
大殿正中,一直為情劫所困的劍修握著劍,終於突破了最後一點屏障,破舊不堪的劍盤從丹田中飛躍而起,衝上雲霄,金光大盛。
整個皇城,被這沖天的劍光所籠罩著,皇城巡捕司的黑鷹一愣,隨即發了瘋似地往這處趕。
宰輔庭院,斂目觀花的俊秀男人眉心一動,一雙鳳眼如電,看向這偌大皇城的西北角。
誰渡劫,渡什麼劫,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問題。
劍宗凌霄峰,裴行月抱劍而立,他看向東方,嘴角揚起一個笑意:「好久不見,師姐。」
沖天的劍意,伴著劍修口中的喃喃低語,「我修無情道,終入姻緣劫。」
她說的一字一頓,似乎在剖自己心頭血肉,下一秒,手中長劍出鞘,「一朝斬情去,凌霄九萬裡!」
劍盤合著劍意,盤中破損的地方逐漸被修復,天空隱隱約約有劫雷湧動!
又是劫雷,顧流霜忍不住感慨自己和這個劫雷真是十分有緣,恨不得和自己天天見。
「江原晏,你說這位前輩渡劫沒問題吧?」
她鮮少叫他的大名,今日被這劍意激動,開始沒大沒小了起來。
江原晏搖頭失笑,看著面前少女迎著沖天劍光的肆意笑容,道:「她原本就是半步劍聖修為,現在斬了情,無情道大成,渡這個劫是手到擒來。」
「唉,我什麼時候渡劫也能手到擒來啊?」顧流霜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