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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璐綺嚇了一大跳，急道：「你喝到我杯子裡的紅酒了！怎麼樣，沒事吧？」

陶言剛才拿開林璐綺的酒杯時，順手放在了自己這邊，和酸梅汁一起。再加上酸梅汁和紅酒的顏色在深色的杯子裡顯得差不多，沒仔細看便拿錯了。

生平第一次喝酒，沒想到是因為這種烏。

「沒事。」陶言搖搖頭，只覺得說話都是一股酒氣，她沒喝過酒，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臉頰已經開始發燙。

沒敢再碰桌上的杯子，連自己杯子裡剩下的酸梅汁也沒再喝，她揉了揉臉，又道：「沒事的，只嚥下去了一小口。」

林璐綺還是一臉擔憂：「真沒事？可是你的臉好紅。」

周遭還沒走的同學也紛紛開口，表示擔憂。

察覺到臉上的溫度漸漸升高，陶言抬手用泛著涼意的手背貼了貼臉蛋，果然一片滾燙，她抿了抿唇：「應該只是上臉了。」

「我去找服務員拿杯蜂蜜水。」林璐綺還是不太放心。

腦袋確實有點發暈，陶言也不敢就這麼走出去，只能點頭，又重新坐下。

第14章

林璐綺見陶言坐好之後，才離開包廂。

陶言乖乖坐著，後知後覺地感覺腦袋有點發暈，因此尤其正襟危坐，只是眼睛有些發懵。

兩分鐘後，林璐綺還沒回來，陶言咬了咬唇，有點想去洗手間。這會兒包間裡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同桌的一個女生沒走，守著陶言等林璐綺回來。

熬夜以後胃口不好，今晚喝的飲料便尤其多，陶言忍了忍，還是站起身。

一旁的女生見狀：「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陶言搖搖頭：「我想去洗手間。」

「我陪你一起吧。」女生站起身，怕陶言一個人出事。

兩人一同走出包間，剛一開啟門走出去，就看到門口堵著一個男生，是他們班的體委。

陪同陶言出來的女生見人一愣，疑惑道：「你不是早就走了嗎？」

體委見陶言也在一旁，小麥色的臉上浮上一抹不甚明顯的紅意，但還是鼓起勇氣開口：「我、我在等你。」

直白的一句話，讓女生刷地一下紅了臉，磕巴道：「等、等我？你等我做什麼？」

男生又看了眼陶言，然後目光專注地看向女生，堅定道：「我有話和你說。」

「你……」女生遲疑著，臉上的紅愈發明顯。

陶言見狀，忍不住抿唇笑了下，對女生道：「那你倆說吧，我先去下洗手間。」

女生有些不放心：「陶言你……」

「沒事的，就幾步路的距離，而且我現在也不怎麼暈，真的。」說完，陶言對女生笑了笑，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走廊燈光明亮，走出幾步後，陶言回頭，見體委已經帶著女生往樓道的方向去了。

她收回視線，忍不住想，愛情，到底有什麼好的呢？

會讓人臉紅心跳，也會讓人酸澀難過。可以讓人變得更好，也能讓人變得更壞。充滿了不確定性，讓人變得不再理智，變得不像自己。

想到幼時的事情，陶言抿了抿唇，垂下眼眸，腳步略顯匆忙地往前走。

從洗手間出來，陶言臉上的溫度愈發滾燙，她靠在牆上，腿腳發軟地往下蹲，覺得自己好像低估了那口酒的威力，忍不住錘了錘發暈的腦袋。

手機恰好在這時響起，她拿起來一看，是父親陶知行的電話。

「爸爸。」她接通，開口的語調帶著醉酒後的溫吞。

陶父聽出她語氣的不對勁，忙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自從幼時發生那件事，後來高二又出過車禍後，家裡人就總是對陶言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