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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侍衛和婢女緊張地看著他,依言退後,都不敢輕舉妄動。
傅靜姝回頭,便看見自己妹妹遭遇此大劫,她面色慘白,忙掙脫了君離殤的手,搖搖晃晃地奔過去,死死的盯著那亡命之徒,顫聲吼道:“把你的刀子拿遠一點!你要是傷了她分毫,本、我定不會放過你!”
那亡命之徒咧唇一笑,刀子又惡劣的往前送了幾分。
傅靜姝看著妹妹蒼白而鎮定的神色,渾身顫抖,前世的記憶衝入腦海——
是她害了妹妹,是她害了妹妹……
君離殤踱步走過去,見傅靜姝情緒不穩定,握住她的手,看向那亡命之徒,勾唇一笑,氣定神閒:“誰派你來的?”
亡命之徒心下大震,刀子顫顫巍巍地往前逼近了幾分,傅清漪白淨的脖子上很快滲出一道血跡,令人觸目驚心。
傅清漪似乎沒有感覺到死神正懸掛在她脖子上,她抿唇看向姜淮,心下有些嘆息:她還沒有問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呢……
看著傅清漪脖子上的血痕,姜淮目呲欲裂,回頭看向那對作尋常打扮的夫婦,大吼:“閉嘴!”
君離殤和傅靜姝齊齊一震。
姜淮回頭,沒有看著那亡命之徒,只是死死的盯著坐在輪椅上的傅清漪,聲音即使強作冷靜,也難免有些輕微的顫抖:“她腿腳不便,不適合做人質,我和她交換。”
眾人一驚。
那亡命之徒似是沒想到還會有人為他考慮,他看了刀下之人一眼,又看了信誓旦旦的姜淮一眼,猶豫半晌,咬牙道:“好!你最好不要給老子耍什麼花樣!”
傅清漪安安靜靜的坐在輪椅上,抬頭望著一步步走過來的姜淮,沒有出聲。
那亡命之徒也緊張的看著姜淮,頭上大汗淋漓,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那慢慢走過來的人身上。
就在姜淮離他們還有五步遠的時候,傅清漪驀地掏出藏在懷中的象牙簪子,猛地朝亡命之徒的大腿刺去!
那亡命之徒吃痛,大叫一聲,捂住大腿的傷口,半弓著身子,怒氣沖天,猛地舉起手中的刀朝傅清漪刺去,姜淮心一慌,飛快的衝過去,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刀子扎入她的腹中,血濺當場!
亡命之徒刺了一刀後,咒罵一聲,邁著那受傷的腿,轉身,一瘸一拐地便想逃,君離殤即刻叫人去追捕,姜淮沒有管那些人,只是看著傅清漪,心慌意亂的捂住她的傷口,顫聲道:“不痛,不痛……”
傅清漪臉色蒼白,汗珠滾落,她看著他倉皇失措的臉,艱難地勾起唇,張張嘴,想說什麼,又雙眼一閉,痛暈了過去——
她其實想說:姜淮,你給我的象牙簪子,我又忍不住撿回去了。
很沒有出息吧……
姜淮看著傅清漪昏過去的臉,一時大驚失色,一把抱起她,抬頭掃向眾人,悲痛不已,放聲吼道:“大夫——大夫呢?!”
他的聲音蒼茫無措,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
——
三天後,客棧。
姜淮執起湯勺,輕輕吹散熱氣,將白粥一口口喂入她的口中,將早餐送入她腹中後,姜淮又拿起沾溼的毛巾,細緻地替她擦乾淨唇角。
他端起碗起身,深深的看了躺在床|上的女子一眼,轉身將用具一一收拾好。
門外的人已經靜默良久,見此,不由得出聲:“姜淮,本宮有事找你。”
姜淮轉頭,提步跟上前,在最後那一秒,又忍不住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
她雙眸緊閉,似乎已經陷入深眠。
“什麼事?”姜淮輕輕合上門,抬眸時,眼神已不復照顧床|上那女子時的溫柔,他看向面前幾步遠的傅靜姝,口吻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傅靜姝一時心情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