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3 頁)

半夜，書玉被樓下的爭吵聲吵醒，睡眼惺忪地推開門，扶著木質的欄杆向下望去。

天井裡，程瑜正和傭人爭執不休，看到書玉後大喜過望：&ldo;阿玉姐姐！&rdo;

傭人一陣慌亂：&ldo;太太……&rdo;

程瑜幾步並作一步跑上樓來，一把抓住書玉：&ldo;我知道錯了，阿玉姐姐，我不該燒那件旗袍，我沒想到會起火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原諒我吧……&rdo;

程瑜看著書玉，只盼她心軟，放過自己。原以為以她父親的能耐，放火這樣的小事，最多拿錢堵人口。縱然燒死人又如何？鎮裡人一向膽小怕事，誰會告官？就算告官，她父親也有的是人脈。誰知這次父親如臨大敵，一巴掌摑在她臉上：&ldo;混帳，你可知譚書玉是什麼人？你以為她是青河鎮那老太的孫女？她的父親譚嚴正是上頭的人，她母親是北平總司務長的獨女，她雙親雖早亡，可爺爺和外祖父仍在北平司職，你可知她爺爺和當今大總統什麼關係？&rdo;

她目瞪口呆，只聽她父親又說：&ldo;那老太只是她的辱娘，她雙親去世後曾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寄養在青河鎮。&rdo;她的心裡越發慌亂起來。

&ldo;你知道譚書玉嫁給了誰？&rdo;

她呆愣：&ldo;她……結婚了？&rdo;

程大勇氣絕：&ldo;她的丈夫是辜尨！&rdo;

她如遭晴天霹靂。

&ldo;你以為辜先生只是普通的商人？你可知道他在北平擔任什麼職務？我費盡心機討好他卻全毀在你手裡……程家完了，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rdo;

書玉靜靜地看著程瑜：&ldo;火是你放的？&rdo;

&ldo;我……&rdo;程瑜眼神遊移。

&ldo;你想燒死的是我吧。&rdo;書玉倦倦開口。

程瑜慌了：&ldo;不不……&rdo;

&ldo;你喜歡辜尨。&rdo;簡短的肯定句。

&ldo;我……&rdo;程瑜慌不擇言，&ldo;我不知道你是他太太，我……&rdo;

書玉看著她，突然乏了起來：&ldo;不必跟我說理由，我沒興趣聽藉口。我累了，你走吧。&rdo;

&ldo;我不想坐牢！&rdo;程瑜一把抓住她。

&ldo;放手！&rdo;

辜尨從大門外疾步走了進來，周身凜冽氣勢讓程瑜生生一滯，下意識地鬆開了抓著書玉的手。

他來到樓上，攬過書玉。早有人上來把程瑜架了下去。

&ldo;阿玉姐姐，放了我吧，我不想坐牢……&rdo;

他擔憂地看著書玉：&ldo;玉？&rdo;

她的眼淚下來了：&ldo;都是我不好，不該跟你鬧脾氣，不該一個人偷跑回來……如果我等你一起回來，一切就不會發生了……我不敢想像你和阿姆如果沒能從火裡出來我該怎麼辦……&rdo;

他吻去她的淚，輕聲安撫：&ldo;不是你的錯，程家小姐被嬌縱慣了，她不看上我，明天還會看上其他人；不燒你的房，也會燒其他人的房。我們替人承了災，這叫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