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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灝在左邊第一順位就坐,和南禹衡面對面,他一坐下來眼神便朝南禹衡投來,臉上露出老謀深算的笑意,南禹衡不甘示弱地迎上他,到底小了一個輩分,在眾多宗親面前,他還是禮貌地喊了聲:「叔父。」
南灝皮笑肉不笑地接了句:「不敢當。」
兩人一句簡單的問候,場內頓時瀰漫了一股刀光劍影的味道,那場收購與反收購的精彩戰役所有人都為之拍案叫絕,如今兩位統帥就在現場,這簡單的招呼背後便是幾十上百億滾動資金的可怕過招。
就在氣氛陷入僵持之際,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小丫頭,一臉怒氣地嚷道:「什麼破地方嘛!」
一句話讓屋內所有南家人頓聲望去,只見這個小姑娘頂多十六七歲,高高的丸子頭頂在頭頂,耳朵上掛著耳機,穿著一件迷彩外套,還敞開掛在肩膀上,裡面是一件亮黃色的緊身背心,脖子上拴著個微單眼相機,外加一條破洞牛仔褲,還屬於膝蓋全部露在外面的那種程度,十來度的天氣白花花的腿,讓人看著都冷!
她大概戴著耳機放著音樂的緣故,也不知道自己剛才那句罵聲到底有多大,只見滿屋子人盯她看,剛走了進來就有些愕然,嘴裡的口香糖吹了個極其大的泡泡,然後「啪」得一聲炸響在臉上,糊得一臉都是!
南邵誠坐在主位皺了皺眉發了話:「小姑娘,這裡遊客止步,看不見外面立得牌子?」
這小丫頭立馬將臉上粘著的口香糖撕了下來怒氣沖沖地說:「你才遊客呢,你看我這從頭到腳哪裡像遊客了?」
眾人認真打量了她一番,哪裡都挺像的…
南灝趕忙沉聲呵斥:「羽沫,不要無理,這位是沱派家主邵誠伯父。」
南羽沫這時才把耳機扯下來一臉委屈地盯著南灝:「大伯父,你給我評評理,我爸趕不回來讓我來參加這個什麼玩意,這就算了,不是說這是我們南家的老宅嗎?為什麼門口人還收了我四十塊錢門票,我就帶了五十塊錢出門,現在身上就十塊錢,我中飯還沒吃呢!怎麼進自己家還要收門票啊!」
她一席話說得不少人開始重新打量她,都在猜測她的來歷,倒是南灝面色越來越難看,這畢竟是他們四房老四的獨女,從小給寵上天,古靈精怪的,騎在她爸爸頭上長大,他的小弟弟南笥開個董事會都能帶著她,越發讓這丫頭沒大沒小的。
他板著臉對她說:「找個位置坐下。」
南羽沫還想就四十塊錢門票的事,找坐在主位那位看上去牛逼哄哄的大叔理論一番,南灝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只能委屈巴巴地扭頭找座位。
眼看所有人都到齊了,可是嘉派的家主還遲遲未到,眾人不禁等得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要說嘉派的人,近年來和南家其他人基本沒有任何走動,這個派系的人在其他南家人眼裡多少有點奇葩。
就說多年前沱派家主南邵誠偶爾途徑哈市,想找當時嘉派大當家的南老四出來小聚,喝杯茶聊聊。
南老四在哈市那塊地皮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一提到南老四的名字,黑白兩道都得掂量掂量。
結果就是那頓茶喝完,南老四當著南邵誠的面,將茶館包間裡人家送的瓜子一把一把抓進了口袋打包走了,一顆都沒剩下。
從此以後南邵誠對嘉派的人印象就不太好,後來再路過哈市還特地繞著南老四的家門走。
不過現任的嘉派家主聽說是南老四的侄子,雖然南邵誠沒有打過交道,但聯絡他來蓉城的時候,他第一句話是問:「機票報不報銷?」 南邵誠已經感覺這侄如其叔,都不是什麼太正常的人。
果不其然就在南灝開始出聲問南邵誠嘉派那裡的人到底怎麼說之際,突然之間,堂外一道亮瞎眼的光從遠處而來,眾人一回首,只見一男的,身穿騷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