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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毅怕他溜出去,一下午都開著門不時下樓看看他的情況,可沒想到便是這麼個不經意的時刻,秦智還是溜了出去。
秦文毅連樓都沒上,拿著車鑰匙就衝出家門,南禹衡和秦嫣也快速跟上去坐上車,車子一路疾馳奔向上山區的裴家。
路上,秦文毅深刻的眉頭緊緊皺著,秦嫣坐在後面,一雙白嫩的手放在膝蓋上瑟瑟發抖。
可他們到底還是遲了一步。
秦智沒有全然失去理智,他很清醒,清醒著的瘋狂!
他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那個將於桐推入深淵的男人裴鑫國,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輕易接近裴鑫國,便表現的很平常地來到裴家,說於桐走了,讓他轉交一份信給裴鑫國。
裴鑫國得知後,考慮到於桐離開沒有知會自己的太太,而是特地叫個小子轉信給他,恐節外生枝,所以支開了傭人,將秦智帶到了裴家的後花園。
秦智當然沒有什麼所謂的信件,他算準了裴鑫國做賊心虛,事關於桐的事不敢聲張,更不會讓傭人在旁,便是趁著那個時機暴打了裴鑫國。
秦智正值少年,又常年練散打,高大的身體力大無窮,招招下了死手,毫不留情!
他沒打算活著回去,他甚至瘋狂地想著和這個男人同歸於盡!
在他踏出家門的那一刻,他就將所有的後果背在了身上,所以他不懼不畏!他只想讓面前這個男人為於桐的名聲陪葬!
或許他的行徑是瘋狂的,不計後果的,可那個年紀的少年啊,剛將一腔熱血奉獻出來,又遭遇現實殘酷地揉擰和打擊,讓他體內的叛逆和張狂爆發到了極致!無止盡地發洩著…
人的一生啊,或許都做過那麼一兩件瘋狂的事,有誰的內心沒叛逆過,想反抗過,渴望掙扎過。
很多年後,他成了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可回想年少時的那一幕,他依然不後悔將那個畜牲踩在腳下!
而秦文毅衝進裴家時,便看見秦智已經完全喪失理智,如狂怒的野獸,用腳不停踩裴鑫國的頭顱,甚至連一眾傭人都拉不住,他狂吼之間身體像被撕碎,雙目猩紅。
裴毓霖衝過去抱著自己的爸爸哭喊道:「秦智哥,不要打我爸爸…」
秦智一把將裴毓霖拎了起來狠聲道:「你要不是個女的,我今天一定會像對待你爸一樣把你打死!」
裴毓霖震驚地盯著秦智,不可置信地問:「秦智哥,你說什麼?」
秦智額上青筋爆出咬牙切齒道:「我說什麼你不清楚?你爸對於桐做了那樣的事,自然那天晚上不會將她趕出裴家給自己招來什麼禍,她會那麼狼狽地被趕出裴家,被整個東海岸的人恥笑!難道不是因為你嗎?你從我家回去後拿什麼手段威脅你爸你心裡不清楚?」
裴毓霖在秦智兇殘而壓迫的眼神中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劇烈地顫抖!
秦智將她狠狠往地上一扔嗜血地死死盯著她:「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
那天是週五,裴毓霖的媽媽照例去她婆婆家過夜,所以她也是選在那天去秦嫣家,只是沒想到秦智識破了她的打算,她只能提早回到裴家。
她從來不去閣樓,那裡除了傭人一週打掃一次,幾乎是被裴家遺忘的角落。
可那個晚上,她回到家沒有看見爸爸和於桐,忽然心情煩悶,想到秦智身上那淡淡的菸草味,就心裡堵得慌,正好看見了爸爸的煙盒放在一樓,便從裡面抽了一根煙偷偷拿上打火機,跑上閣樓想嘗嘗這個尼古丁的味道。
未曾想,她撞見的便是爸爸將於桐綁起來的那一幕,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無法相信看到得一切,那是從靈魂深處的震顫。
於桐耷拉著腦袋,頭髮浸濕黏在身上,而他的爸爸正在脫褲子!
她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