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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地陪著爸爸吃完麵,之後秦文毅說要回房休息,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秦嫣輕輕開了口,聲音很小很小地說:「媽媽和哥哥今年過年不會回家了嗎?」
秦文毅緊了緊牙根,站在樓梯口良久,沒有回答,上了樓。
下午秦嫣回房睡了一覺,睡夢中,她夢見了哥哥和媽媽還有爸爸,他們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在老房子,她還記得那裡隔音不好,她每次在家拍球,樓下的鄰居都要上來敲門,林巖很不好意思地跟人賠禮道歉,樓下那個很囉嗦的大嬸總是拉著林巖說:「你年紀輕輕發展這麼好幹嘛替男人生孩子窩在家裡。」
或者「你男人怎麼不買個車啊?你天天這麼幸苦送大的上學。」
秦嫣從夢裡醒來,有些恍惚,聽見房門外有敲門聲,秦文毅站在門口對她說:「小嫣,我和隔壁南家打過招呼了,你這幾天到他們那吃飯,爸去找你媽和你哥,把他們接回家過年。」
秦嫣才睡醒,大腦一時暈乎乎的,還沒有完全從夢境中甦醒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時,秦文毅已經下樓了,她趕忙推開窗戶,窗外還在飄著雪花,那是東海岸最大的一場雪,大雪淹沒了整片楓樹林。
秦文毅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家門,他沒有打傘,唯一沒受傷的左手提著個小箱子,雪花落在他的肩膀和頭髮上,讓他的背影看上去有絲淒涼。
秦嫣對著他喊道:「爸爸,我和你一起去。」
秦文毅停住腳步回身抬起頭:「票買不到了,外面雪大天又冷,你在家待著,爸爸很快就回家。」
他不想秦嫣跟著他在路上奔波,春運的交通總是讓人無法預料。
秦嫣鼻尖一酸眼淚就湧了上來:「那我在家等你們。」
秦文毅對她露出寬厚的笑容,拉開院門踏雪遠去。
他到底還是不放心秦嫣一個人在家,又特地繞到南家,將家門鑰匙給了芬姨,芬姨讓他安心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雖然兩戶人家非親非故,但十年的老鄰居,芬姨和榮叔在秦文毅眼裡並非傭人,他們是南家小少爺的親人。
秦嫣沒有去隔壁,晚上芬姨來喊她,她說沒關係,她在家等著,說不定夜裡爸爸就回來了。
芬姨到底不放心給她送來了水餃和包子。
第二天一整天,秦嫣依然孤孤零零的在家裡,芬姨來看過她兩回,她只是安靜地在房間練琴,看不出喜悲,很專心的樣子,從早到晚。
第三天是大年三十,芬姨一早過來,家裡的琴聲停止了,門上貼上了春聯和「福」字,家裡似乎也給裝飾了一番。
她有些詫異,於是上樓來到秦嫣的房門口,房門半開著,芬姨推開門,秦嫣坐在飄窗上。
她換上了喜慶的紅色呢絨背心裙,裡面是純白色的高領毛衣,頭髮自己編了起來,在頭頂繞成漂亮的形狀,露出光潔飽滿的額。
和這一室的冷清顯得格格不入,她抱著膝蓋看著窗外的雪景發呆。
芬姨有些不忍心地說:「秦嫣啊,今天過年,去我們那好嗎?芬姨中午弄了八寶飯,可好吃了。」
如果往年芬姨弄八寶飯,秦嫣總會巴巴地跟過去,可是今天秦嫣卻有些提不起興趣地回過頭對芬姨笑了笑:「我不太餓呢,昨天的餃子還有,你們吃吧。」
她雖然在笑,可精巧的小臉上卻透著讓人憐惜的孤單。
芬姨下午的時候又來了一次,驚訝於秦嫣還坐在那個飄窗邊,甚至讓她懷疑她一直沒有動過。
她喊秦嫣去吃年夜飯,可秦嫣依然微笑著和芬姨說,讓她不用擔心自己,爸爸晚上肯定會回來的,她再等會。
她始終笑著和芬姨說話,也許是怕芬姨擔心她,所以小心翼翼地收起了自己的難過,芬姨到底不忍心,於是讓她要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