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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珣並未理她,頭也不回地進了城主府。
「小姐。」福伯帶著幾名侍女走到馬車旁邊,讓侍女攙扶謝雲柔下來。
「您何苦呢,早就勸過您,不要違逆城主的意思。」
謝雲柔拉住管家的衣袖,如果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痛哭道:「福伯,你幫幫我,你幫我跟兄長求情好不好……你告訴兄長,我這回聽話、真的聽話,我去武神學院,我這回不跑了。」
管家福伯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袖子從她手中抽出,「小姐這幾天忍著點,城主在氣頭上,等過些日子城主消氣了,老奴再去給您向城主說說情。」
「可是、可是我的腿怎麼辦?」謝雲柔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不要當一個殘疾。」
「等會老奴去找個大夫替小姐看看。」福伯語重心長道,「城主只是想要讓小姐長個教訓,並不會真的廢了您的腿,小姐現在還是乖乖回去,路上也別鬧了。」
謝雲柔吸了吸鼻子,「噢。」
被這麼一說,得到了些許安慰,心裡的恐慌也少了點。
謝珣回到了書房沒多久,便有人敲了敲門,謝珣抬頭看去,管家福伯站在門口。
「有什麼事?」
「老奴剛剛替小姐請了個大夫。」
謝珣並不意外,福伯全心全意地侍奉著謝家,又是看著他們兄妹倆長大,如今看見謝雲柔的模樣,必定會心疼萬分。
「大夫說小姐的腿需要以針灸之法,紮上數日才能恢復知覺。」
「讓她吃點苦頭罷了。」謝珣將魔金商行繳稅的明細單放下,聲音平淡:「她可有跟你說什麼?」
「小姐看起來是知錯了,一直嚷著要去武神學院。」福伯恭敬回答道。
「是嗎?」謝珣提筆批下已閱,而後拿出城主印章在繳稅明細上蓋下章印。
「你告訴她不用去了,因為我準備在平陽城的周邊城鎮,隨便替她找個人家許了。」
福伯微微一愣,「城主為何還要嚇小姐,她明明已經答應去武神學院了?」
「你照我說的做便是。」謝珣將印章放下,他要的不是謝雲柔一時間的心甘情願去武神學院,而是接下來的幾年裡,她能老老實實地待在裡面。
畢竟,拿下了黑金礦之後,他也沒空去管理謝雲柔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與其讓她不定時給他惹事生非,還不如一次性將她嚇到底。
福伯怔了一下,看著自家城主的眼神,有些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便道:「那老奴這就去跟小姐說。」
……
「什麼?」謝雲柔靠在床頭處,聽見福伯的話,立馬瞪大了眼睛。
「兄長要將我隨便嫁給一個普通的平民?」
「是的。」福伯有些內疚地嘆了一口氣,「城主意已決,老奴也束手無策。」
「這不可能,我好歹是他妹妹,他、他怎麼能想著把我嫁給一個賤民呢。」
謝雲柔委屈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她這幾日把這輩子沒受過的委屈都經歷了個遍。
「你你就沒跟他說,我願意去武神學院了?」
「老奴說了,好歹學費都交了,小姐又願意去了。」福伯故意嘆了一口氣,謝雲柔眼巴巴地看著,「那兄長就沒反應?」
福伯為難地搖了搖頭,「然後城主就說,現在不用去了,讓小姐安心等嫁就是。」
「我不要!」謝雲柔尖叫一聲,隨後又失聲痛哭起來,「我都同意去武神學院了,兄長他還想怎樣?」
「可是,城主給小姐機會的時候,小姐你沒有珍惜——」福伯語重心長地嘆了一口氣,「現在已經不是小姐您願不願意去的問題了,而是城主已經打消了這個想法,早就勸過小姐,無奈小姐還是打傷僕人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