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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剛才躲避的動作慢了,被他發現了?
但很快,秦思遠發現自己想錯了,車夫跳下了馬,車廂的門被推開,一名身著紅色紗衣的女子從車廂走了下來。
她身姿曼妙,姝麗的面容上梨花帶雨,跪在馬車下面,挺直的脊背單薄到惹人生憐。
秦思遠卻半點不為之心軟,反而有些不悅地抿起了唇,忍不住猜測起這名女子與馬車裡那人的關係。
他見過這名女子,當初她也是用這麼一副美艷中又楚楚可憐的模樣騙得他的同情,在他心軟之時,狠狠坑了他一把。
好在馬車裡的人似乎並不在乎她怎麼樣,連餘光都沒有給,車夫將車廂門關上,隊伍又重新移動起來,很快身著統一黑金甲冑的騎兵隊伍與馬車一同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頭。
秦思遠收回目光,正待離開,一轉身看見了手持扁擔木棍菜刀距離他一米多遠的一家三口。
秦思遠先是警惕,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闖進了別人家中。
「抱歉,我沒有惡意。」秦思遠摸了摸胸口,從胸口取出一張銀票,「窗戶是我弄壞的,這些錢都當我賠的修理費。」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猶豫著不敢上前接銀票,面前這人一身漆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也或許他這樣,就是為了騙他們放鬆警惕。
男主人咬咬牙,「我們不要你的錢,你、你出去,你再不走,我們就要喊人了。」
「對。」女主人手中牽著的小男孩也跟著搭腔,「城主大人的車隊剛剛過去,你要是不走,我就喊救命了,城主大人要是聽見了,肯定會過來保護我的。」
說到後面,小男孩的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得意的情緒。
秦思遠被這童言稚語逗得失笑,一邊又莫名被小男孩的話弄得心中也跟著升起了一抹自豪。
——或許也只有他的寬厚與公正,才會讓所轄之地的百姓們深信不疑地信服,連小孩都知道。
秦思遠垂眸,也幸虧他回來的早,破壞了二叔的計劃,沒有讓他成功帶著秦家脫離平陽城。
秦家從來都是平陽城轄下的家族,而如今的平陽城之主智慧強大,為人處事寬和公正,連他當初那樣的情況,城主都能為了謝雲柔的不當言詞,放下作為城主尊嚴像身為廢人的他道歉。
本來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而且秦家一直是謝家管轄下的家族,城主其實本可以不用放下身段,但是謝城主卻做的那麼理所當然。
秦思遠眸光閃動,一個擁有世界最好品格的主家,他完全沒有任何理由讓秦家放棄這個追隨家族的身份。
秦思遠壓下心中的觸動,深呼吸一口氣,將銀票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又拱手對三人道歉:「抱歉,實屬情勢所迫,無意打擾。」
他說完,也不去管三人是何反應,再次從窗戶躍了出去。
謝城主多年前就已經到達宗師級,而他即便是恢復了修為,距離宗師級也還差的很多。
他必須有足夠的實力,才有資格站到謝城主的面前,成為他的得力助手。
平陽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但秦思遠卻有一種預感,五大主城各自為主的形勢或許要有改變了。
出了那戶人家,原先在街道上跪著的紅色紗衣的女子也早已經不見了。
秦思遠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因為想的太過失神,他竟然讓這個坑了他的女騙子跑了。
罷了。
秦思遠想到身上的推薦信,眉目又柔和了下來,還是先把推薦信送給她。
……
馬車停在城主府的門前,謝珣下了馬車,取下身上的披風交給旁邊的侍女。
「我離開這幾日,城中可有發生什麼事?」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