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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回輕揉她微微泛紅的傷處。
“疼麼?”
琥寶兒的眼淚都要再次冒出來了,怎麼可能不疼。
“只是脫臼了。”
陸盛珂話音剛落,託著她的腳踝‘咔嗒’一聲,極其利落地給復原了,完全是趁其不備。
琥寶兒一聲驚呼,淚花忍不住湧了上來,手指揪住了矮榻的繡墊。
那一下好疼!
“又哭了。”陸盛珂微微抿唇。
她兩手撐在身後,坐在矮榻上,朝他露出一截白生生小腿,這般渾身輕顫的模樣,又嬌氣又委屈。
他望著她,緩緩傾身向前,低聲道:“鼻尖都紅通通的呢……”
琥寶兒直覺受到了嘲諷,她也不掉眼淚了,用那雙水潤的琥珀眼,氣鼓鼓瞪著他。
陸盛珂距離很近,並未立即抽身離去,無需低頭,便能嗅到了她身上那抹幽香。
“醃入味了。”
哭泣也是個力氣活,這樣溫暖的時節,琥寶兒感覺有點熱,經他這麼一說,才意識到自身香味逐漸濃郁。
而眼前這個男人,俯身在她跟前,幾乎呼吸交融。
琥寶兒抬手去推他,手心搭在他健實的胸膛上,使了點力氣,沒推動。
“你離我遠點。”
他幹嘛趴在她上方,像個大狗狗,不,應該說更像一頭狼,或者其他猛獸。
琥寶兒感覺有點奇怪,她從未與男子這般貼近過,也無從辨別此刻的氣氛。
“你用的什麼香?”陸盛珂偶爾也會佩戴香囊,書房有薰香,但他對香知之甚少。
視場合而定,由青序或重錦準備,他甚少過問。
這話把琥寶兒問住了,她比他更加一無所知。
臥房外,青序敲了敲門,李郎中過來了。
陸盛珂沒有傳喚他們入內,起身過去開門,問他要了一瓶藥油,以及繃帶竹片。
他拿了東西返回內間,琥寶兒正在努力穿襪子。
陸盛珂一挑眉:“你想成為跛子?”
“我才不會變成跛子。”琥寶兒反駁,回頭看到他手裡的藥,遲疑了起來。
他要替她上藥?
陸盛珂正有此意,過來一伸手就把她的小腳丫給抓住了。
腳踝脫臼,復位後還稍微有點紅腫需要抹上藥油再用竹片固定包紮,不出幾日便可痊癒。
藥油涼絲絲的,但只一瞬,就被他的掌心給捂熱了。
竹片光滑,乃是特製,為了骨折一類外傷所備。
繃帶纏緊後就不好扭動了,避免腳踝再次錯位。
陸盛珂一聲不吭,手上動作頗為嫻熟,把琥寶兒給看愣了,一時忘了拒絕。
她瞅著那雙修長有力的手,指節分明,問道:“你怎麼會這個?”
“本王有什麼不會的?”他一掀眼簾:“你以為我每日在做什麼?”
自幼習武,四個字說來簡單,但確實日日夜夜堅持下來的。
功夫需要與人切磋,勢必會有磕碰,再者,他還要帶兵練兵,這種粗淺的包紮,人人皆會。
他這麼一提醒,琥寶兒想起他那柄無與倫比的銀白色佩劍。
這會兒哭過了,理智回籠,整個人又慫了起來。
幸而這人剛才沒打她,否則她都經不住他一下,指不定已經半身不遂了呢。
琥寶兒抱著自己的小腿,偷偷噘嘴。
“怎麼,不敢說話了?”陸盛珂斜她一眼,哭紅的鼻尖在那張瑩白小臉上,又是滑稽,又顯嬌憨。
“本王還以為,你打算一哭二鬧三上吊。”
琥寶兒聽了,小嘴微張,一副‘你怎麼這般傻’的模樣:“在乎我死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