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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帶著妝,眼角與唇頰暈染著玫瑰粉,黑色捲髮如同簇擁著花瓣的藤蔓,襯得甜美精緻的臉有種茫然懵懂的艷色。
「好,要不要讓司機送你們?」
「不用啦,陳嬗開了車。」
「那好,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姜嘉彌乖乖應下,垂著眼和陳嬗一起往外走。
越往前走那道身影就離得越近,直到他們快要擦肩而過時,他忽然紳士地微微側身給她們讓出更大的空間。
她一愣,沒忍住抬頭去看他,垂在肩頭的黑髮隨著動作滑落,露出衣領邊緣伶仃的鎖骨。
長捲髮下是瘦削的肩與纖細的腰,貼身的針織長裙勾勒出胸腹與腰臀的起伏線條,該遮的地方一分不剩,卻無端有著令人遐想的柔軟與纖細。
她眼睫微顫,怔怔地看了他一眼。
周敘深垂眸,幽深的目光將對視定格成緩慢的一秒。
冷木的味道與玫瑰味剎那交融,接著便藕斷絲連地被拉扯開,在空中斷成裊裊的無形絲線。
「敘深,走吧。」
他目光一頓,微微抬起頭,片刻間便收斂起眼底細微的情緒,轉身平靜自若地朝姜言東笑著頷首。
旁邊一張張圓桌上都擺著一支紅袖玫瑰,花瓣由白過渡為粉,最後在頂端邊緣凝聚成荼靡的深紅,如同白皙細膩的肌膚被蹂躪至充血,暈開漂亮的石榴籽色。
周敘深淡淡掠一眼,若有所思地捻了捻指腹。
這樣的玫瑰,適合開在奶油白的床單上,在搖曳燈影中盛放到極致,直至花瓣都被碾碎。
……
「姜姜?」
「……啊?」
「你想什麼呢。」陳嬗悶笑一聲,「還在想周敘深?」
姜嘉彌臉一熱,立刻輕聲反駁,「我才沒有呢。就是覺得這得是什麼運氣才正好在一家餐廳碰見,淮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
嘴上否認著,剛才周敘深的那個眼神卻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陳嬗開著車,想了想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說法?當你注意到某個人或事的時候,就會突然覺得生活中好像總能再遇見。但其實頻率並沒有發生變化,只是你以前沒有注意到罷了。」
姜嘉彌有些出神地點點頭。
「話說回來,光看外表和氣質這男人的確很優質,成熟男人就是不一樣啊,不像某些年紀小的……」
說到最後陳嬗聲音低下去,更像是自言自語。
「什麼?」姜嘉彌沒聽清。
「沒什麼。對了,下回他們再約騎馬,你去嗎?」
「應該會吧,我爸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再推掉說不過去。」姜嘉彌頭靠在車窗上,「反正只是去騎個馬而已,沒什麼好怕的。再說了,我又沒做虧心事,為什麼提心弔膽的總是我,不公平。」
「老狐狸心理素質過硬,俗稱厚臉皮,你沒法跟他比。」
她頓時被逗得笑出聲,「這樣一想好像心裡忽然平衡了。」
看完電影剛到家,姜言東的電話就跟掐準了時間似地打了過來,姜嘉彌拿著手機跑到陽臺上去接聽。
「嘉彌,明天下午有空嗎?」
她心裡有了猜測,但還是老老實實答道:「有的。」
「那要不要去馬場玩兒?我和敘深把時間定在明天下午了。」姜言東語氣好笑又無奈,「你要是不喜歡或者不想來也沒關係,只不過這回不用連爸爸也騙,我會和敘深說的。」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是不想掃興嘛。」
「好好好,那謝謝你為我著想。」
她託著下巴歪頭笑笑,嗓音甜美清脆,「不客氣。」
姜言東拿她沒轍,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