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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慎國公府落魄了,李晏就專挑你淪落到青樓的時候去贖你,還很是羞辱了你一番,昔日高高在上的裴家三小姐為了不繼續留在青樓,只好向他乞憐。這正合了李晏的意,於是他把你帶回來,原是想著能加倍把當年的事情討回來。」
裴明嘉:「」
「果然,他為了羞辱你,竟讓你做了他的外室,聽說你很痛苦。」裴明薔說著說著,自己好像也信了,一臉糾結地看了看裴明嘉。
裴明嘉:「並沒有。」
裴明薔聽了,連看向裴明嘉的眼神都彷彿在說:「真的嗎?我不信。」
裴明嘉扶額,說:「他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然後李晏就開始了對你永續性的報復和羞辱,你被他捏在手心了,逃也逃不開了。」裴明薔繼續道,「但是你失去了所有親朋好友,身邊只有李晏,他救了你又折磨你,你對他的感情很複雜,甚至在他折磨你的過程中喜歡上了他。」
裴明嘉:「我有病?」
裴明薔:「確實。」
裴明嘉深吸一口氣,這些人不去當說書的可惜了,連一個人內心的感情都能揣摩到了。
「三姐姐你是不是有過身孕?」
「是,又怎麼了?」裴明嘉的預感越來越不祥。
裴明薔憐憫地看著她。
「他們說了,其實李晏也在折磨你的過程中喜歡上了你,但他又不想承認。正好你有了身孕,他為了證明他不喜歡你,於是親手給你灌下了落胎藥。」
裴明嘉:「他有病?」
這回裴明薔糾結了片刻,說:「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沒病你讓阿碧請什麼大夫?」
裴明嘉:「」
「然後順理成章的,你們就慢慢成了互相折磨,他不肯承認喜歡你,又不肯放你,你其實很想走,但又離不開他。一直到去儋州府,李晏都要把你困在他身邊。終於,你忍受不了了,在回程的路上以激烈的言語刺激了李晏,還用匕首刺傷了他。」裴明薔說,「於是,回來之後他把你關在了這裡,不許你出去了。」
到這裡,裴明薔道聽途說來的荒腔走板的故事終於結束了。
裴明嘉尷尬到想永遠都不出門,一想到別人都聽了去,她就不想做人了。
不過,裴明嘉聽完還是掙扎著問了一句:「那你信嗎?」
裴明薔低頭摳了摳裙擺上繡的花鳥,說:「有些事和你自己說的都對得上,所以起碼有一半以上是真的。」
裴明嘉無言以對,直想敲開裴明薔的榆木腦袋來看看裡面裝的到底都是什麼,但她說得好像又沒錯,確實很多事情對得上。
這邊裴明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邊裴明薔已經淚光盈盈地抬起了頭:「三姐姐,你實話告訴我,你看似過得還算安穩,實則私底下是不是真的過得這麼痛苦?他是不是真的虐待你?」
裴明嘉:「?」
「你差不多得了,」裴明嘉終於還是忍不住狠狠敲了敲裴明薔腦袋,「越說自己越發還信上了,你方才進來時是笑著的,也說了是當笑話講給我聽的。」
裴明薔順勢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說道:「聽人說和自己講出來是兩回事,我聽時也只當笑話,還頗覺得好笑好玩,結果在你面前一講,自己也回過神來,由不得我不信。」
裴明嘉哭笑不得。
她思忖片刻,到底不忍在裴明薔面前,自己和李晏的聲譽受損,於是便耐心道:「你不熟悉李晏也就罷了,我們是自小一塊兒大的,我是那樣的人?」
「或許是家裡的驚變對你的刺激太大。」裴明薔說。
「那你平時看著李晏是對我凶神惡煞的?」
「他可能是裝的。」
裴明嘉徹底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