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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嘉輕輕一跺腳,也顧不得什麼,劈手就要把李晏手上的信箋搶過來。
然而李晏早有防備——即便是沒有防備,裴明嘉也不可能搶過他。
李晏把信箋往上高高一舉,裴明嘉就撲了個空,一個踉蹌摔在李晏胸膛上,撞得鼻樑生疼。
她捂著鼻子抬起頭,李晏正淡淡地看著她。
裴明嘉頓時氣血上湧,從他身上爬起來,氣道:「定是有什麼瞞著我!」
李晏眼睛都沒眨一下,否認道:「我沒有。」
「你外面有人了!」
「我不是。」
裴明嘉又去夠他舉著的信箋,李晏的手往旁邊一挪,裴明嘉就摸不到了,如此幾個來回,就像是他耍著裴明嘉玩。
裴明嘉繞來繞去地搶,差點出了一身汗,正要放棄,決定這輩子都再也不理李晏,不防眼角餘光卻瞥到桌腳邊還有一張信箋,想來是剛剛掉下時飄過來的,兩人都沒有發現。
她得逞似的「哼」了一聲,瞪了李晏一眼,趁他還沒有注意,一下把信箋撿起。
還捏著紙朝李晏面前晃了晃。
然後就迫不及待看了起來。
果真沒讓她猜錯,信箋上寫的都是些讓人肉麻的情話。
但是才看了幾行,裴明嘉就馬上覺出有些不對來。
這字好像是她的。
信箋是她寫的。
她這才慢慢記起來,最早最早的時候,她為了讓李晏記著自己,曾經是寫過一些信寄給他。
又不肯多花心思,只從書上摘了話拼起來,東西倒是花裡胡哨的,灑金箋又燻了香。
不過後來她小產了,與李晏也算是半攤牌,從此也不折騰這些虛的了。
還有更讓裴明嘉冷汗直冒的。
這是她自己的倒還罷了,他願意收著就收著,但上面除了她的字跡,旁邊還有一些蠅頭小楷,全是標註著這些話是從何而來的。
明顯是李晏標註上去的。
「你……你收著這個做什麼!」裴明嘉的氣勢一下子弱下去。
李晏見她已經看了,也不再像方才那般緊張,還將手上收著的信箋都攤在桌上放好。
他嘆了口氣,道:「本來想給你留點面子的。」
裴明嘉差點哭出來,踢了他一腳:「你還標出來,還留著,我哪有什麼面子?」
「當時也是閒來無事,才多寫了幾筆。」李晏這會兒倒是淡淡道,「好在你寫得也不多,不必放在心上。」
明明是安慰的話,裴明嘉卻越聽越覺得有一種陰謀被揭穿的羞恥感。
她咬咬嘴唇,轉身就想往外面走去。
李晏卻已起身將她攔住,一挑眉梢,說:「跑什麼?」
「不是你讓我先回去的嗎?」
「我又不想了。」
裴明嘉面對面朝著他,更覺得羞恥。
「你欺負人!」她小聲說。
李晏攫住她的雙臂,輕輕巧巧將她往桌案上一放,抬起她小巧玲瓏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然後深深吻了上去。
一直到裴明嘉幾乎就要喘不上氣兒,他才停下。
書房是用來讀聖賢書的,但今晚李晏不想放裴明嘉離開這裡。
便是回去她仍逃不過他,他也一刻都不想等。
……
裴明嘉胡亂把衣服掩上,這會兒是怎麼也無法穿整齊的。
白瓷香爐上方飄盡了最後一線煙塵,香也燃完了。
裴明嘉這才驚覺,竟不知已過了多久。
她慢慢從李晏身上起來,方才她一直嫌紫檀木的桌案硌得她渾身骨頭疼,所以李晏便一直把她包在自己懷裡。
鞋子從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