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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麗卡·艾琳伸手感受到少女平穩的呼吸,才微微鬆了口氣,安心地退場。
「啊啊……抽到了下下籤啊。」系統的聲音仿若嘆息,「……不過,說不定這樣反而是上上籤……」
將庭達羅斯的獵犬用舌頭攻擊成功,受害者的身體上就會出現一個既不流血也不痛的大洞的特性,以及水無月眠身上那個巨大的且是致命的的傷口結合在一起,最終在兩種法則的衝突下異變成了現在的情況。
不會感到疼痛的、不致命的、古怪的空洞。
以及,為了達成不致命的這個結果,身上的時間被永遠停留在了這一刻的水無月眠。
因回憶導致的恍惚過去後,水無月眠立刻揚起了一個輕鬆的笑臉:「這是庭達羅斯的獵犬造成的傷口……你應該也知道的啦,是完全不會覺得痛的。」
「……」
「當時的那種情況,還能繼續活下去我就已經覺得很慶幸……」
「為什麼?」南山泉打斷了她故作輕鬆的話語,聲音在輕微地顫抖著,「……為什麼?」
他像是完全不能理解,又或許他只是不想去理解。
「為什麼……您還笑得出來呢?」
他像是在質問著水無月眠,又彷彿是在質問著什麼都做不到的自己。
「就差那麼一點點……倘若您在那時因為攻擊直接死去……我……我們又該怎麼辦呢?」
水無月眠溫柔地捧住了南山泉的臉頰:「過去,在我穿越的第一個世界,與南雲渡以及姐姐水無月醒相遇的那個世界,在那場堵上世界的比賽中,我選擇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即將殺死我的邪神用槍口抵住我的心臟,溫柔地詢問我最後的問題:『你還有什麼遺願』的時候,我的回答是……」
「我希望明天的太陽依然能夠升起,我希望存續下去的世界上沒有人會記得我的姓名。」南山泉輕聲接上。
「倘若我真的死去,你們只需要接受我的死亡,繼續走下去就好了。我知道,這樣或許會很困難,或許對你們很殘忍,……但太陽是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死亡而升起的。」她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溫柔,「太陽只會為還活著的人照亮這個美好的世界。」
「……我明白了。」南山泉將手按在了水無月眠的手上,「您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他低聲彷彿起誓:「我……我們都站在你的身後——現在如是,今後亦如是。」
第19章 六月·其十一
水無月眠笑了起來,比起之前像是為了活躍氣氛一樣的笑容,現在的笑容顯得更加真實一些。
「我……」
她似乎是想要回應南山泉的誓言,話語卻被黑貓下樓梯時候故意踩地『吧嗒吧嗒』的腳步聲打斷了。黑貓在樓梯的中央平臺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底下姿勢尷尬的兩人,對於那位怎麼看怎麼像是對水無月眠欲行不軌之事的南山泉,微微眯起的眼裡帶上了若有似無的殺意。
水無月眠平靜地把手從南山泉手裡抽回來,將小袖的下擺往下拉了拉,在被黑貓看到之前用衣服遮住了那個明顯的空洞。黑貓十分敏銳地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動作,於是輕盈地從平臺跳到了正廳的地毯上,一口咬住小袖的一部分佈料用力往上一扯。
腹部的空洞完全展現在了黑貓的面前,它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身體也猛地僵住。水無月眠輕輕推開了它,將自己的布料抽了回來,沒有再花時間在整理衣服上,只是將腰帶緊緊繫好,固定住了半散開的衣物。
她搖搖晃晃地坐起來,溫柔地摸了摸黑貓的腦袋,才向南山泉道:「……我先去休息了。」
南山泉點了點頭。
「那麼,南山先生,咪咪,晚安。」
道完晚安之後,水無月眠就離開了正廳。南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