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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裡也沒什麼內容,短短的兩行字就和對方的長篇形成了對比,而寫了回信以後不久對方的回信卻是越來越長。
屈修燃坐在桌邊咬筆頭,他實在沒有任何話想對屈靈說的,看信也完全就是想要知道一些進展,最終寫了幾個大字:「說正事。」
旁邊紀唐生把筆桿從他嘴巴里拽出來:
「你是不是見過澹臺安了?」
「嗯。」
「他發瘋了嗎?」
紀唐生眼裡這人也純粹是個瘋子,他們家的店不止被澹臺安砸了一兩間,有事沒事就喜歡找麻煩。
不過紀唐生本身也算不上多正常,一個巴掌拍不響這歪理在他身上卻貼合,他有事沒事也喜歡去招惹澹臺安,比如很久以前帶著十來個人去挑釁,結果被澹臺安一打七都給打了回來。
「沒有。」
兩人都沒有繼續說話,但心裡也都很清楚,澹臺安面對屈修燃再冷靜,在戰場上的強勢都是無法改變的。
這天晚上屈何受了傷,屈修燃聽說又有一名主將被俘虜了。
屈修燃從門外看了一會兒,進去照顧了一會兒屈何,這人胳膊上有一整條傷口。
其實澹臺安對待屈何是手下留情的,你死我活的戰場上,從未讓屈何受到過致命傷,最嚴重的也只有這一次了。
對待屈何和屈修燃都手下留了情,其中的原因不用多說。
左櫻也在房間的角落裡,安靜站了一會兒才開口:「屈靈應該會在三天以後回來,只要再堅持三天就好。」
室內幾人沉默了一會兒,屈何靠在床邊,單腿支起來:「我計劃裡讓他埋伏在方家最外圍的鎮子裡,屈家如今的劣勢澹臺安一定會舉兵做出最後的攻克,到時候方家空下來,屈靈就可以首先突破。」
「可能並不會那麼順利,澹臺安提防心很強了。」
「但這算是最好的辦法。」
這一點不可否認,除此之外很難再有其他的方法,正面對上的話屈靈可並不是澹臺安的對手,兩人單單比較修為,澹臺安想要殺死屈靈簡直是易如反掌。
「我這些天會去方家的鎮子上接應他,保護他的安全。」
有左櫻在周圍,屈靈才能更安全一點,不至於在決戰開始之前就被澹臺安攆死。
左櫻從屈家離開是在晚上,屈何和屈修燃偷偷送她出去。
認識了這麼久,這人一向是來去自如,在修真界暗中幫助屈何除掉了不少潛在的危險,左櫻也曾經被懸賞通緝過,卻沒有一次落到別人手裡。
但屈修燃沒想到,這一次她卻在離開以後短短兩天的時間裡就被活捉失蹤。
同行的兩隻靈寵逃回屈家的時候看起來是受了不小的刺激,話都說不清,但身上帶著方家的家徽。
左櫻也被抓了。
得知了這件事也終於讓屈修燃頭疼起來,左櫻也許被關在秘密的地下室裡,屈家的計劃風險暫且不提,左櫻算得上是他們母子身邊最受用最有能力的人,如今連她都被帶走了,可以算得上是孤立無援。
當天屈修燃再一次受到了屈靈的信,這次信裡也是很多想念他的話,一筆一劃寫的歪歪扭扭的字看得屈修燃頭有些疼,看了半天也沒有正事。
這次他回信寫了不少,大概就是讓屈靈注意安全,說澹臺安隨時都有可能找到他,可能會提前殺了他。
這天晚上屈修燃去屈何院子裡喝酒,月亮不合時宜地又亮又圓,屈何一個人坐著擦劍。
這把劍也跟了她很久,屈何剛剛拜進宗門的時候年紀已經不小了,得到了靈器是一把老舊的木劍,但那一年的比武大會上,她靠著一把木劍和剛剛修行了一年的修為打敗了方家七十多位內門弟子,初露頭角。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