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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銳把秦越拽到了陽臺,天氣還沒好起來。他沉吟了很久,最後還是開口問秦越:「你怎麼想的?」
「不知道。」秦越看著遠處的天際:「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阿宴手術完再看吧。」
「許一是個挺好的人,我給了他吃這麼久的藥……」林銳清了清嗓子整理了語言又說:「當年,真正的許一跟你說,江宴總是欺負他,侮辱他,所以你把江宴變成了許一,讓他完整的去體會許一吃的苦。」
林銳有點說不下去了:「可是我覺得夠了,秦越真的夠了,就算江宴真的欺負了許一,侮辱了許一,這麼久他被藥物纏著,被不是自己的親父母拖拽著,真的夠了,阿越,我求求你收手吧,江宴或許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秦越腦子裡一團亂麻,他也難受的緊,他年少的時候在星河鎮上遇見了15歲的男孩,那男孩天真狡黠,不肯告訴他的名字。秦越寫了信寄到了鎮上,少年很快的回了信,告訴他,他叫許一,他們通訊了三年,許一提到了最多的就是江宴欺負他,侮辱他,他住在江家一點都不痛快。
他總是問:「秦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要支撐不下去了。」
再後來,他回了國,一手摧毀了看起來偽善的江宴,可笑的是,江宴在跌落深淵之前,還說愛他,秦越當時好像笑了,覺得挺有意思的。
他愛許一,許一說他想要變成江宴,秦越就讓他變成江宴,許一說他想要一個好的父親,秦越就把江山變成了他的父親。
「阿越,收手吧,就算我求你。」林銳的聲音打破了秦越陷入的沉思。
秦越轉頭看著林銳,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聲音很啞:「林銳,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收手,你不知道,不知道,床上那個失了憶的江宴有多好,他真的挺好的,可是我已經收手不了。」
他看著林銳輕笑了一下:「我也理不清了,我不能丟下許一,我很愛他的,你知道的我很愛他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愛他,他都病的那麼嚴重了,我要讓江宴給他換骨髓的,可是我又有點怕,江宴如果想起了過去,會不會恨我。」
他誠懇地看著林銳:「你說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林銳第一次覺得殺伐果斷的秦越混亂不堪,只能拍了拍老友肩膀:「別想那麼多了,等許一病好了好好對他就是了,至於這個真的江宴,最好什麼都不要讓他想起來,想起過去對他來說才是真的殘忍。」
「你早點跟江宴斷了,免得他太痛苦了。」林銳說完就進了房間,從藥箱裡拿出了體溫計,給床上的人測體溫。
第三十章
「我這人哪都好,就是記性不好,習慣性的見到秦越就會好了傷疤忘了疼。」
林銳叮囑了秦越一些照顧許一應該注意的事項,算算時間許一要醒了,他最好現在離開。秦越送他到門口,林銳想了想,又從包裡拿出一袋藥遞給秦越:「過了這幾天,許一的戒斷反應會更加強烈,如果實在沒法控制,就給他吃一顆。」
秦越收了藥,說了謝謝,林銳又冒雨回酒店了,他要和唐亦城提前到鎮上。
許一還在床上沉睡,沒有再說胡話,他的臉很小,頭髮有些長了,整個人埋在被子裡。秦越坐到了許一身邊,用手摸他的頭髮,軟的跟許一的人似的,看著堅硬,只有剝開了外殼才知道裡面有一顆多柔軟的心。
「許一,你是江宴,你父親叫江山,你以前是江家的小孫子,你臥室裡有一架斯坦威鋼琴,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十八歲生日,你父親送了你一輛幻影。」秦越喃喃自語,聲音裡也帶上了陰狠:「可是你不該欺負許一,年紀小的時候欺男霸女也就算了,許一那麼乾淨,你為什麼要指使你的兄弟對他……」
秦越把手架在了許一的脖子上:「幾個人,四個?還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