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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走了兩步,攔住他:「這麼久沒有見面,你怎麼瘦這麼多,臉色也憔悴成這樣。」許一的聲音裡帶著些心疼,又抬起手去摸秦越的臉。
秦越把他的手打掉,錯開身影手放到門把上,許一反常地讓了步子,放鬆地靠著牆。
秦越推開了病房門,只是病房裡靜悄悄的,江宴並不在床上躺著。他轉過身,聲音陰鷙:「許一,你把江宴弄到哪去了?」
「弄到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許一又說,「你答應徹底離開江宴,跟我走,我就放了他。」
「我還可以給他一個腎。」許一又補充一句,大概是怕秦越不肯答應他。
「你是瘋了嗎?許一」秦越眼裡迸射出寒芒,一字一頓地說,「我,看,你,是,找,死。」
許一吸了吸鼻子,聲音悲泣:「我早說過了,沒有你,我早就不想活了。」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要不要跟我再一起?」
秦越嗤笑:「你覺得可能嗎?我對你沒有一點感情。」
許一轉過了身,哀莫大於心死:「得不到,我就要毀掉,你不肯愛我,咱們就一起下地獄。」
走廊拐角忽然走出四個訓練有素的人,衝著秦越動起了手。對方人多,一時不察,被身後的人用桌板打暈,瞬間陷入黑暗,徹底不省人事。
秦越再次清醒是在一天之後。頭劇烈的痛,意識朦朦朧朧,有那麼幾秒鐘秦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過了好一會眼神漸漸清明,渾身上下開始升起劇烈的疼痛,秦越才發現,自己被反綁在了鐵材質的椅子上。
房間裡到處是碎石,水泥塊,四周即空曠又幽暗,只有遠處的牆壁上有著一個不規則的缺口,透著光亮,秦越判斷這裡應該是個廢舊的工廠。
在他的對面,坐著江宴,也被綁著,臉色蒼白,額頭上還冒著虛汗,正抬著眼睛怔怔地望著他。
「我沒事。」
江宴緩緩地眨了眨眼睛:「你有事沒事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那你有沒有事?」秦越問他
江宴側過臉,沒有講話。
「我……沒……事。」半分鐘以後,江宴才開口講話,聲音有些沙啞,如同忍耐著什麼。
過了很久,寂靜的空間裡傳來清晰的腳步聲,許一走了進來,目光陰冷地看著秦越和江宴:「你們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江宴垂著頭一言不發,秦越眼神一直黏著他就沒離開過,倆人都把許一當空氣。這種無視的態度如同一滴水濺入無波瀾的熱油,「刷拉」一下濺起許一無盡的怒火。
「你們很得意是不是?」許一走進了捏住江宴的下巴,眼神看向秦越,「江宴哪裡好?值得兩次三番地愛上他?」
「我是哪裡不像他?從叫他哥的那一刻起,我幾乎跟他一摸一樣,就連彈鋼琴的手勢都不差毫釐。你不喜歡我,我不在意,可我忍不了你們倆在一塊。」許一執拗地對著秦越,「我跟江宴明明是一樣的,他都不要你了,我們倆為什麼不能好好在一起呢,就像從前一樣。」
秦越森冷的眸子看向許一:「沒有人會愛上一個複製品。」
「誰說我是複製品了?」許一鬆開了江宴,咣當一聲扔了把刀在地上,「我這輩子只想跟你在一塊,你不願意,我活著也也沒意思,剛剛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說沒人會愛上一個複製品。」
許一的表情染上了癲狂:「如果江宴死了,我就是獨一無二的。」
「你要做什麼?」秦越有些慌,拼了命的掙扎,手腕被麻繩綁的有些緊,他掙脫不開,「許一,你敢碰阿宴一下,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許一喃喃自語,蹲在地對著江宴問,「哥,你知道你為什麼走不了嗎?我沒有江山做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