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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蘇言衡,整個將軍府裡也變得忙碌起來,處處張燈結綵,掛起了紅帳。婚禮定在五月初三,如今已經是四月末,也不過還有七八天的時間。朝夕被沈將軍明令哪裡都不能去,在府裡好好學一學禮儀。
後面的庭院裡,教習禮儀的嬤嬤坐在涼亭,旁邊的丫鬟正在給她搖扇子,她一臉愜意地半躺著,眼光斜斜瞟著正顫顫巍巍地挪著小步子走的朝夕,她放下手裡的茶杯,拿起一旁的藤條敲了敲桌面,粗聲道:“步子要穩,別走那麼快,慢,穩,雅。”
朝夕有些頭疼地看著自己的腳尖,一時間似乎連手也不知道往哪裡放了。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這樣走過路,怎麼可能適應!她從剛開始學習走路時就沒走過這麼慢好麼!!
旁邊的嬤嬤還在喋喋不休,說她怎麼都不對。
她憤憤地碾了碾地面,然後撈起有些曳地的長裙,徑自走到石凳上坐下,道:“不學了,阿月,送嬤嬤回去。”
阿月為難地看著她:“小姐,這位嬤嬤可是老爺特意請來教您的。”您可不能這麼隨心所欲啊,老爺可是說了,她家小姐要是不好好學,就收拾她這個跟班的小丫鬟。
朝夕一咕嚕灌下一杯涼茶,道:“你就說我不學了,有什麼事我擔著。”
嬤嬤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盯著她,抖著手指向她,半天說出來兩個字:“粗夷。”
朝夕冷颼颼看過去,手指有些漫不經心地玩著手裡的茶杯:“嬤嬤您還是請回吧,不然我怕我一時管不住我這手。”
嬤嬤憤怒地站了起來,舉起手裡的藤條準備打過去,被朝夕一把拽住,看她還握的挺緊,然後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手裡也瞬間鬆開。
那嬤嬤本來拼了命地拽著那根藤條,朝夕這麼一鬆手,瞬間沒了支點,一下子摔倒在地,躺在地上呀呀直叫,嚷著說要去大將軍那裡去告狀。
朝夕看都看沒她一眼,顧自盯著手裡的瓷白的茶杯,輕飄飄開口道:“好啊,你儘管去,到時候我就告訴我爹說你不但未曾好好指導我,反而趁機拿言語侮辱我,更甚至想動手打我。”頓了頓,才把目光微微挪過去,語氣裡透著一絲笑意,“你說,我爹他是相信我這個親生女兒呢,還是你這個什麼都不是的教習呢,嗯?”
嬤嬤還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她:“你……你你你……”
“我?”朝夕將茶杯擱在石桌上,索性蹲下身去看她,繼續道:“本小姐有一個不錯的主意,不如嬤嬤你回鄉去種菜如何?”
這教習的王嬤嬤是出了名的狠毒性格,有不少的管家小姐經她教習禮儀,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若是因為這個朝夕也不會管她這檔子閒事,只是這幾日,她明擺著是折騰自己,前兩日,她更是親眼看見這位老嬤嬤欺辱府上的丫鬟,這更加朝夕難以忍受,這才不得不出手教訓她。
“你如此沒教養,想必很快便作了那下堂婦。”嬤嬤被氣的一時竟然想不出其他,只得恨恨地盯著朝夕。
朝夕慢悠悠地站起身來,施施然地又坐回凳子上,“你是在詛咒我嗎?”
嬤嬤惡狠狠地瞪著她。
朝夕拿起剛才的茶杯,然後手輕輕一放,茶杯落了下去。
砰!
茶杯應聲而碎,落在地上安靜地成了幾片碎片。朝夕毫不在意地拍了怕手,道:“看見了嗎,如果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也變成這樣。”
嬤嬤:“……”
這是什麼管家大小姐,簡直就是一個女土匪!
“還不走?那我只好親自動手了。”朝夕將雙手交叉,動了動手指,作勢要去拿桌上的另一個茶杯,嬤嬤再也顧不得其他,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往外面跑了。
剩下的丫鬟目光一致往朝夕臉上挪,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