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我明白。”

“哎……你明白就好，但是有很多事，不是你明白就一定能……”

說這番話時，坦斯迪族長頭一次在我面前顯現出衰老和無力的樣子。我知道，他一定也有很多不願被提起的過去。

“亞特藍……”

“我在。”

“你的天真和純潔，讓我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只要這片大陸上有你這樣的人在，我想它還是有希望的……”

我天真嗎？我純潔嗎？想到這我搖了搖頭。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遇見他們呢……”我最後望了望遠方逐漸被白雲掩蓋的精靈山谷，走進車廂。

蜿蜒起伏的迪雅格爾山脈像是永無盡頭般一直延伸到天際，不管商隊怎樣加快速度趕路似乎也無法縮短這之間的距離。慢慢的，冬天的氣息越來越重，多爾德時常憂心重重的催促大傢伙加快腳步。

路途中商隊曾遭遇過幾次魔獸和土著人的襲擊。所幸規模都不大，對手的實力也都不強，在我的協助下，商隊都有驚無險的闖了過去。商隊眾人對我的態度也越發恭敬。

終於，在冬天最寒冷的時刻到來前，我們告別了龐大的迪雅格爾山脈。往南越過荒蕪的南荒藻澤，向蒼穹大陸兩大長河之一的特爾格斯河進軍。

“等到了船上，大傢伙們又可以舒服一陣了。”蘭克興奮的說。

“坐船嗎……”這到是新鮮事。

想不到……

“小師傅，你沒事吧，你沒坐過船嗎？”

“我，嘔……”

“小師傅，想不到你也有不行的時候啊，這太新鮮了。”

閉嘴。“嘔……”

想不到我也有這麼一天啊。我躺在貨輪的底艙裡，看著一旁小心看護我的露西。不禁一陣英雄氣短。早知道我在前幾天登船的小市鎮好象叫苄水鎮吧，就和他們分道揚鑣好了。

那些大傢伙們到了船上不是賭錢就是喝酒。過得還真是逍遙自在。可憐我這個一路照顧他們的人。喔，不行了……

“嘔……”

“你沒事吧。”

“謝謝，我沒事，咦？露西，你什麼時候開口說話了？”我一時驚得都忘記了身體的不適。

露西聽了我的話不安的低下頭。

“太好了，露西。”

露西抬頭看了看我，又走到一旁給我倒來一杯水。

“哦，謝謝。”

不知怎麼的，這一刻我突然體會到了父親嫁女兒時的心情，哎……女兒長大了，父親老了不中用了，你要找到自己的幸福啊……

什麼跟什麼嘛……

當然，痛苦的乘船旅途中偶爾也有讓我難忘的經歷。

這天，在艙底的我隱約聽見甲板上傳來喧嚷聲。拖著坐得麻痺了的雙腳，我爬上甲板，只聽見甲板上眾人在歡呼嚎叫：“是神佑平原，到神佑平原了。”我跟隨眾人的視線一同望向岸邊。頓時驚呆了。

這是怎樣的一片洋溢著生氣的土地啊。綠油油的農田直通天際，和風日麗下各種不知名的農禽在農人的駕領下耕作著。目光所及到處是農宅和村落。

神佑平原，神所賜予的土地。

我不由在心裡和眾人一起歡呼著，祈禱著。

但接下來……

“嘔……”

“亞特藍先生，你不是在艙底躺著嗎？怎麼又上來了……”

“……”

漫長的航行，終於伴隨著春天一塊結束了。收拾疲憊的身心，我在露西的摻扶下走出安住了這麼些日子的船艙，居然還有些不捨。

“你真的不隨我們去跑下一趟貨嗎？小師傅？”在港口城市扎納汀，我急著去凱娜絲城，也就是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