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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姐怎麼這麼說,我到底是紫風的娘親。」容妃回道。
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拋了個問題回來,魏卿卿心底便有答案了。
魏卿卿摩挲著手裡的茶盞,是白底描牡丹的花紋,是西楚以前時興的式樣,聽聞西楚皇室最是喜歡。
「我遇見赫連紫風的時候,他剛發完狂,咬死了一整個村的人,雖然那個村的人死有餘辜,但他的症狀卻不是正常人能有的。」
「後來我重用他,他對我來說,已是朋友。」魏卿卿語氣不疾不徐,看著容妃的目光卻如刀般寒涼:「為此,我十分想治好他的病症,我看得到他每日被這病折磨得多痛苦,後來我的商隊遍訪名醫。
終於找到一個藏於山野不願出世的老神醫,老神醫臨終前,終於告訴我,他身上的毒,並非全是後天形成。」
一側嬤嬤的臉已經十分難看,看向魏卿卿的眼神已暗暗有警告之意。
容妃卻依舊慢慢舀水澆花,嘴角還噙著淡淡的笑。
「那毒是從胎裡帶來的,是慢性的毒,這毒要不了性命,甚至剛開始幾年,都不會有任何的症狀。」
魏卿卿已經是一個母親,她不論如何也不能理解,世上會有這樣的母親,視腹中孩兒如死敵:「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此毒苦味甚是濃烈,食用者不可能嘗不出來。」
「魏小姐是來替紫風討回公道的?」容妃笑容愈發大了:「魏小姐不是心有所屬嗎,難不成已經改換了心意,鍾情於我兒了?」
魏卿卿沒想到事情被挑破,容妃還能如此淡定,與之相對的,是一側嬤嬤灰敗的臉。
「魏小姐,時辰不早了,奴婢送您出府吧。」嬤嬤開口,眼底是晦澀不明的殺意,她不能讓魏卿卿活著走出這道門檻了。
容妃沒有出聲,彷彿是預設了。
但出乎她們意料的是,魏卿卿搖了搖頭:「我今日來,並非是來送死的。容妃娘娘,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將跟赫連紫風勾結的邊境三國叛徒名單交給我,我保證讓你的秘密永遠埋在心底。」
「魏小姐,茶好喝嗎?」
容妃依舊不曾轉身,她從始至終,就沒把年紀不大的魏卿卿放在眼裡。
「茶有些苦。」魏卿卿垂眸看了看杯中已經泛黃的茶水,有些抱怨:「西楚的白茶總是這麼苦,偏偏這茶還金貴的很,一年全國上下也就產出十幾斤來。倒是西楚曾經的丹太子尤為喜愛此茶,只可惜他早早死在了先帝的鐵蹄之下。」
魏卿卿輕輕說著,看著容妃果真僵住的手,眼底幽深,沒想到她只是猜測,居然猜中了。
「丹太子故去,容妃娘娘便少了跟你一樣欣賞這白茶的知己,一定十分寂寞吧。」魏卿卿問她,下一秒,容妃終於轉過了身來。
容妃正視著面前的女子,一襲掐腰海棠色長裙,腰肢纖細,貌若神女,就那樣端莊的坐在那兒,眼角卻彷彿含著春意,又純又媚,目光幽幽卻似藏著萬把寒刀。
難怪紫風會那樣喜歡。
「世上喜歡白茶的人還有很多。」容妃側身就著澆花的水淨了手,走到魏卿卿對面坐下,嬤嬤新捧了杯白茶來,容妃淺淺呷了一口,才溫和的看著魏卿卿:「魏小姐如此冰雪聰明,看樣子今日我是留不住你的,名單我能給你,但我怎麼能保證你能不把我的秘密洩露出去呢?」
魏卿卿看著從容鎮定的她。和在一旁臉色晦暗的嬤嬤,想起曾經還在丞相府時跟隨章老夫人到處參加各府老夫人的盛會,那些老夫人們每次晦澀莫名的提起的一樁事。
那就是年輕貌美的容妃,在被年長二十多歲的嫡親長姐接入後宮為妃後發生的事。
聽聞正是因為那件事,先帝才一夜之間屠殺了八位兄弟,以血腥之姿,強勢成為儲君,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