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頁)
「得,我說一句你要反駁我十句。」
葛老輕哼著坐起,卻抬手直接拿過了魏卿卿的酒罈,先是深嗅了一口,而後才急急又喝了一口。
喝過一口後,似乎不滿足,乾脆抱著酒罈咕咚咕咚喝了個飽,等魏虎拿來碗,葛老已經抱著空酒罈在打嗝了。
「小丫頭,這什麼酒?怪香。」葛老醉眼朦朧的問魏卿卿。
魏卿卿笑:「雞蛋果酒,合著米酒釀的,這酒時間短,若是師父喜歡,回頭我買了雄黃酒來釀,放上一年味道正好。」
「雄黃酒不好,太烈,不如猴兒釀。」葛老道。
「猴兒釀也不好。」魏卿卿輕嘆:「若論釀果酒,最好還是用蘭生酒。」
葛老眼睛一眯,這蘭生酒和不是尋常的酒,宮裡能翻出兩壇來都了不得,如今聽聞也就丞相府存著一壇……
葛老似想到什麼,故意裝醉癱著不搭腔。
魏卿卿也不急,只笑嘻嘻跟魏虎說著這蘭生酒若合著果子釀酒怎樣怎樣,聽得魏虎這等不好酒的都口水直流,就別說嗜酒如命的葛老了。
魏卿卿待了沒一會兒,就告辭回去了。
葛老等她走了,才睜開一隻眼問魏虎:「你這妹妹是不是跟丞相府的誰有什麼過節?」
「過節?」
魏虎想起那日巷子裡掐著魏卿卿的容銳章,臉黑了黑,把這件事跟葛老說了,才又道:「那丞相府的都不是好東西!」
「的確不是好東西。」
葛老一聽,只是美色之爭,鬆了口氣,囑咐魏虎繼續練基本功,就收拾收拾直奔丞相府去了。
暗處,黃迎見葛老上鉤了,也暗自鬆了口氣,只等天一黑,就借著給魏青山請脈的由頭,往魏府去了。
「主子,已經找到那遊方和尚了,您可要見見?」
黃迎看著盤膝坐在簡陋的榻上不緊不慢抄著什麼的魏卿卿,恭謹問道。
魏卿卿手裡的筆微頓:「還有兩日,大相國寺的大法師要閉關。」
「是,大相國寺是國寺,此次法師閉關之前會舉辦大型的佛法會。」
黃迎明白了魏卿卿的意思:「那日我會帶那遊方和尚在山上等主子。」
「嗯。」魏卿卿放下墨筆,朝窗外看了看,月色如練,落在開啟的窗臺邊,彷彿令她時刻感受著灼燒的肌膚也涼快下來:「你今日來,應該不止為了這件事吧?」
黃迎悲憫的看著平靜的魏卿卿,想了想,還是低聲道:「主子可還記得上次令我等將那容金寧跟四皇子之事鬧大?無意之間,我們查到了另一件事,這件事,銜玉也知道。」
想起被容銳章剜眼的銜玉,魏卿卿心沉了幾分。
「那場大火,背後恐怕有章老夫人和……」黃迎有些不忍心說下去,魏卿卿卻瞬間猜到了,能讓她如此難以啟齒的,是自己的孃家、魏大將軍府吧。
孃家,那個本該屬於她,卻在她出嫁後被爹和後娘迫不及待清除盡她一切痕跡的家。
直到喉嚨傳來一股腥甜,魏卿卿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她竟已淚流滿面。
黃迎不忍心:「主子,我們護著您離開京城吧。我手裡的銀錢,足夠您富貴榮華度過一生了。」
留在這裡,處處都是剜心剖肝的背叛,主子她一個女子,如何受得了?
「不急。」魏卿卿擦去這不屬於自己的眼淚,微笑:「事情我們總得一件件做。」
黃迎望著幽幽燭火中她半隱沒在黑暗中的臉,心中一凜,忙垂下頭來,她怎麼忘了,主子從來都不是一個需要人護在翅膀下的弱者。
既然這京城滿是背叛者,那就掃清所有的背叛者,血流成河又怎麼樣!
「請主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