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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敲了桌子。
「好吧,」瑞克夫特先生說,「我想他們認為他們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他們肯定詢問過我的事情,」懷亞特上尉說,「他們應該這麼做。」
「嗯,我不太記得了。」瑞克夫特先生謹慎地說。
「你怎麼不記得了?你還沒到老糊塗的年紀吧?」
「我想我是,呃,心煩意亂。」瑞克夫特先生鎮定地說。
「心煩意亂,你心煩意亂?你怕警察?我可不怕。讓他們來我這兒,我展示給他們看看。你知道幾天前的晚上我還射殺了一百碼外的一隻貓嗎?」
「你殺了?」瑞克夫特先生說。
上尉用左輪手槍射殺真實或想像中的貓,這讓他的鄰居們感到很頭疼。
「好吧,我累了,」懷亞特上尉突然說,「你走之前再喝一杯吧?」
瑞克夫特先生正確地理解了這個暗示,站起身來。懷亞特上尉依舊慫恿他喝上一杯。
「要是你能多喝點,就會比現在強多了。一個不會喝酒的男人,根本算不上真正的男人。」
但是瑞克夫特先生還是回絕了,他已經喝了一杯比平常濃度高得多的威士忌蘇打水。
「你想喝什麼茶?」懷亞特問,「我不瞭解茶。我讓阿卜杜爾弄了點茶回來。我想那個姑娘可能會哪天過來喝茶。漂亮妞兒,我得為她做點什麼。在這種地方沒人談天,她肯定無聊得要死。」
「有個年輕人跟在她身邊。」瑞克夫特先生說。
「現在的年輕人讓我噁心。」懷亞特上尉說道,「他們有什麼好的?」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瑞克夫特先生沒有說話就離開了。
牛頭梗跟著他走到門口,讓他十分警覺。
第四場談話是在佩斯豪斯小姐的家裡,她正和她的侄子羅納德說話。
「要是你總圍著不想要你的姑娘打轉,那是你的事情,羅納德。」她說道,「你還是跟緊威利特家的那個姑娘吧。那樣你可能還有點機會,儘管我覺得那也是非常不可能的事。」
「可是——」羅尼申辯道。
「我要說的另一件事,就是如果有警察出現在斯塔福特,你應該通知我。誰知道呢,也許我能提供有價值的資訊。」
「直到他走了我才知道警察來過。」
「這可真像你辦的事,羅尼。果不其然啊。」
「對不起,卡洛琳姨媽。」
「你在花園裡給傢俱刷漆,沒必要給自己的臉也刷上。這不會讓你變得更好看,而且還浪費油漆。」
「對不起,卡洛琳姨媽。」
「現在,」佩斯豪斯小姐閉上了眼睛,「別跟我再爭辯了,我累了。」
羅尼換著腿休息,看起來很不舒服。
「怎麼了?」佩斯豪斯小姐敏銳地說。
「哦!沒什麼,只是——」
「什麼?」
「嗯,我想問問您是否介意我明天去一趟埃克塞特。」「為什麼?」
「嗯,我想去那兒見一個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
「哦!只是個朋友而已。」
「你應該撒個更高明的謊。」佩斯豪斯小姐說。
「哦!我是說——但是——」
「不要道歉。」
「可以嗎?我可以去嗎?」
「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以去嗎?』就好像你是個小孩似的。你已經二十一歲了。」
「是的,但我的意思是,我不想——」
佩斯豪斯小姐又閉上了眼睛。
「我已經告訴你,不要再和我爭辯了。我累了,想要休息。我只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