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二一 大雨滂沱吞萬物 破廟之中忙藏身(第1/2 頁)
氣氛沉重,陰雲更濃,空氣中的潮溼之感終於積壓到了極點,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眼看著雨滴從細霧變得滂沱,為了躲雨,眾人只能將那匾額舉過了頭頂。
頂著大雨趕路總是不行,見它一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黑屰仔細一想,記得來時路上還有一處破廟,便引著眾人趕了過去。
常言道:人要飯撐,屋要人撐。此處破廟長久無人打理,已經是破敗不堪。
雖說青磚牆面還算堅強,但那木製窗欞已經在風吹日曬,蟻蟲噬咬之下破得不成形狀。
經過雨水這麼一沖刷,雖然廟的整體顏色新了不少,但在下一個陽光充足的日子裡,它的破壞卻會愈來愈深。
這處破廟說來不小,一共三間。
來到院子當中,左手邊的這間已經屋頂垮塌,將裡面攪成了一鍋粥,明顯不能待人。而右手邊這間還算完好,只是裡面有一尊石像,佔據了大半空間。
定睛一看,這石像從腳下石臺上生出了一道裂紋,沿著石像的身子歪歪斜斜地向上爬,剛好在胸前分出岔路,沿著兩肩左右分開,將一個腦袋生生割掉,落在地上化為了一地碎塊,到時看不出它的本來模樣。
不過這石像的站姿倒是端正,雙手一上一下正在胸口抱著一柄長鐧,看樣子就像是這長鐧有了生命,石像正在努力將它抱住,生怕它溜走一般。
再看眼前這間正殿,大門只剩下了半扇隨風搖曳,另外一扇門已經被斜搭在了石階上面。後者被雨水衝得那叫一個乾淨,顯出了一片從上到下深深的劃痕。
透過大門看去,裡面是一張長長的桌子,看來這應該就是香案無疑,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見到此處還算寬敞,眾人便加快了腳步進入其中。別看這裡四處透風,遮雨卻是無妨,免去了他們一身狼狽。
將匾額立在一邊,木逢春活動著肩膀,來到香案之前細細打量起來。
向著香案前方看去,前面還有一個更高些的供桌,只是因為視線原因,它一直在黑暗之中,所以才沒有在第一時間被人發現。
就在木逢春打量此處的時候,黑屰那邊剛好在牆角發現了一個油燈。被他討了過來,此物雖然被放置了許久,其上佈滿了蛛絲灰塵,但好在下面還有淺淺一層黑油。
捻了一根燈芯,這油燈噼裡啪啦響了好一會,光線才算穩定下來,為這昏暗之中增添了一分亮彩。
將油燈往供桌上面一擺,木逢春不由得微微一愣,只見這供桌上面的灰塵明顯有幾片稍顯淡薄,而且還是規則的形狀。
雖說木逢春沒有目睹,但此種情況實在是再明顯不過,難怪此處這麼“乾淨”,原來是有人將此處供著的東西給偷走了,那地面門板上的劃痕應該就是這麼留下。
“正主”已被盜走,再也看不出此處供奉的是什麼,木逢春不由得搖頭苦笑。
所謂信仰,在大多數人心裡只是慾望的寄託,一旦慾望無法實現,這份本不堅固的信仰便會毫不猶豫地崩塌,成為咬牙切齒的物件。
供桌上沒了供奉的物件,香案上也沒了香火,此二物倒是成全他們這些後來者。
在木逢春的指揮下,幾人分工明確。那桌面被抬到外面用雨水沖刷乾淨,桌腿則成為了篝火,為他們溫暖身心。
篝火燃起,天色也黑了下來,等到桌面被火焰烘乾,緣樺便用懾心將其斬成了兩半,讓眾人坐了下來。
雨越下越大,好似瀑布從九天而降,讓人心神不寧。
隨著夜風起,有些不安分的落雨也來到了廟內,想要來到篝火前與眾人享受暖意。
於是那高高的供桌便派上了用場,被他們橫過來擋在門前,遮住了雨也遮住了風。
該說的都說完了,眾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