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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稍稍有些惱怒，自己剛剛在幹什麼，他正思考著自己的反常，門鈴響了。

禹東帶來了兩份紅燒牛腩燴飯，很自然地坐在付止陵家的小餐桌上開吃。

付止陵餓久了，本來沒什麼胃口，看禹東吃得津津有味，受他感染，扒拉著也把一份飯吃得沒剩多少。

吃完付止陵主動收拾了自己和禹東的餐盒，禹東看他一身家居服，好奇道：&ldo;你不會是還沒出過門吧？&rdo;

&ldo;是啊。&rdo;付止陵遞給禹東一瓶礦泉水。

&ldo;你剛起床？&rdo;禹東問，他印象裡付止陵是不睡懶覺的。

&ldo;沒，6點起的。&rdo;

禹東皺眉道：&ldo;然後從起床到現在什麼東西都沒吃？&rdo;

付止陵想了想，說：&ldo;喝水算嗎？&rdo;

禹東一腦袋黑線，&ldo;哥們，你還記得你上個月差點成樹下魂嗎，你要是沒錢吃飯了我可以先借你，這裡可就住你一個，餓暈了都沒人發現的。&rdo;

他想起來禹茜有段時間學別人節食減肥，最後搞得自己吃什麼都吐，連夜送的醫院，把他心疼壞了，從那以後他就特別反感女生節食減肥。可付止陵這也不是要減肥，等等，他連女生都不是吧……

&ldo;不是。&rdo;付止陵顯然毫不在意，&ldo;我又不是天天這樣。&rdo;

&ldo;那你是為什麼，行為藝術，籠子裡的飢餓藝術家？&rdo;

付止陵失笑，&ldo;首先，我很清楚我喜歡的食物是什麼，而且我也不可能走進籠子的，黑豹先生。&rdo;

&ldo;額……&rdo;禹東尷尬了，&ldo;其實我看不太懂卡夫卡。&rdo;

付止陵聳聳肩，&ldo;有課的時候我是正常吃飯的，沒課就看情況，手頭有事的話就什麼時候弄好什麼時候吃。&rdo;

禹東還是第一次聽有人這麼幹，&ldo;你的事該有多急才會連飯都不吃了。&rdo;

付止陵說：&ldo;那倒不是，節奏一旦被打斷就難再找到一氣呵成的感覺。&rdo;

禹東簡直要被他說服，&ldo;你們搞藝術都是怪人……哦，除了我妹，現在誰不讓她吃飯她能把人生拆了。&rdo;禹東擰開手上的水喝了幾口，&ldo;那你幹嘛還住到校外來，在寢室還能讓室友帶帶飯，其實你住這也能叫外賣的。&rdo;

&ldo;住寢室沒效率又不方便熬夜，而且……&rdo;付止陵指了指對面緊閉的兩個房間，&ldo;一個當暗房，一個放器材資料碟片什麼的，完全私有而且隨時可以使用，這種便利是寢室提供不了的。&rdo;

禹東想了想，付止陵說的也有道理，又好奇道：&ldo;這個年代還用暗房，膠片不是已經很難買了嗎，直接用印表機不是更方便？&rdo;

付止陵點點頭，&ldo;是這樣沒錯，不過‐‐&rdo;

禹東正襟危坐，等著他說出什麼特別有見地的話。

&ldo;‐‐我喜歡。&rdo;

&ldo;……&rdo;禹東無言以對。

&ldo;那我能看看你的暗房長什麼樣麼？&rdo;

付止陵眨眨眼，&ldo;還能是什麼樣？&rdo;

&ldo;是哦……&rdo;禹東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