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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瞥了一眼崔氏,但也沒理她,倒是看著地上玉雪碎了的那隻鐲子,道:“我記得這是你生辰的時候,你屋裡的丫鬟們湊的份子送你的,當時我還覺得丫頭們心意難得,給她們添了五十兩,她們這才買了個看得過去的送你,你念著那幾個小丫頭的心意,一直戴在手上,怎碎了?”
玉雪不屑道:“不過是值個百十兩銀子的鐲了罷了,碎了了就碎了,倒不是孫女故意摔壞的,實是那位婦人拿著個破銀鐲子寒磣朝妹妹,估計也就三四兩重,當我們家是缺銀子的呢,我氣不過去,就叫朝兒把那鐲子給摔了,一個破銀鐲子也好意思拿出來,我屋裡大丫鬟的手上,戴的玉鐲子也不止十兩銀子。”
聽的崔氏臉上一片燒紅。
金陵小四房有錢合族裡誰不知道?
可被一個丫頭這樣打臉,崔氏也忍不了。
聽了這話,便道:“行個商賈事,白白玷汙了咱們燕家耕讀傳家的清貴名聲,有幾個臭錢,有什麼好顯擺的?”
玉雪道:“這話我竟聽不懂,這位婦人既這麼說,我倒是想問問,既然你家的銀子是臭的,你身上穿的,嘴裡吃的,手上用的,哪樣不是你家那發了臭的銀子買回來的,想必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臭的吧?這就難怪了,聖人有云,久在其廁而不聞其臭,難怪這位婦人不知道自己是臭的。”
崔氏剛要開口,便被蔣氏打斷:“我當是誰?原來是燕展皓屋裡的,好好個婦人,沒半份教養規矩,見了我這個族中長輩,為何不行禮?是你爹孃沒有教你如何敬著長輩,還是你不把自己當作燕氏婦人?”
崔氏:……
對著雲朝姐妹幾個,她是長輩,可現在叫她行禮的人來了。
崔氏還沒來得及分辨,就聽吳氏道:“母親,何必和一個無知村婦計較,你且先消消氣。”
又叫荷姑:“荷姑,去屋裡尋個椅子來,好叫母親坐下說話。咱們便不進屋裡去了,五叔父要靜養,可別吵了他老人家。”
荷姑得了吩咐,進屋去搬椅子來。
塗氏過來時,就見蔣老太太正大刀闊斧的坐在門前,邊上還放了一隻小茶几,蔣老太太正端著茶喝,連燕展恆的媳婦吳氏也在邊上站著,餘者其它人在邊上沒一個敢說話的。
而崔氏此時正低著頭,跪在地上,身後還跪著族裡的一個族弟家的填房,還有崔氏身邊的崔婆子。
而邊上,已經三三兩兩的,聚了幾個看熱鬧的同族婦人,還有幾個淘氣孩子。
塗氏心下雖恨,覺得長房的臉,都叫崔氏給丟了個盡,你有本事鬧,鬧贏了還罷了,可這會兒竟跟個死人似的跪著。
這崔氏是個頂會胡攪蠻纏的,此時也不知道四老太太使的什麼手腕,竟叫她跪在面前,崔氏心裡對蔣氏的手段也有些心驚,卻也不得不堆起笑臉來:“侄媳見過四嬸嬸。”又朝吳氏點頭招呼,“三弟妹。”卻是看也不看崔氏一眼。
吳氏笑著福了福身。
蔣氏卻是微微點了下頭,道:“昌侄媳,你來了。”
崔氏見塗氏來了,忙哭道:“大嫂救我,四老太太無緣無故教訓我,一言不合就叫我跪著,我一個晚輩的也不好理論,她叫我跪,我除了跪,還能做什麼?大嫂,我真的沒做什麼呀。”
塗氏只作沒聽見,對蔣氏道:“四嬸嬸,崔氏有什麼不對的,您教訓也就是了,只可別勞累著您,瞧這日頭也厲害,不如咱們進屋裡說話?”
蔣氏淡淡道:“昌侄媳,你是我燕氏的宗婦,按說這點小事不該請你特地跑這一趟,只是這崔氏婦人也算是你們嫡支大長房的人,我這當嬸孃的,雖說也能教她一回,但說到底,我這也算是越疽代皰了,你別與我計較才好。請你來,也是想問問你,我們這一支的小三房呢,老的老弱的弱,是不是往後什麼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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