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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路有名的望族,即便沒有三品高官,可也有十多個在朝的官員,這樣的一張官場關係網織下來,即便是吏部郎中,也絕不敢輕易小瞧。
程燕兩族既是姻親,本該在官場守望相助才是,尤其程家為官的也不過只程郎中一人,如此就能把燕家往死裡得罪,雲朝都能想象出,那位程郎中在知道家裡竟然謀壓燕氏女的嫁妝時,臉上精彩的表情。
當然,若燕氏族裡也顧忌著程家那位郎中的官職,並不打算為姑母出頭,事情則另當別論了。不過,以雲朝現在對古代社會的瞭解,只要自家鬧將起來,燕氏闔族絕計是丟不起這個人的。但凡家中有女兒的,心裡自有計較。
且,就算族裡不管,自己家這一支也有五房人口呢,小長房的大伯二伯,還有二房的六叔,可都是官身,這年頭只要未出五服,哪怕分了家,卻也是一個房頭的人,打著骨頭連著筋,就是為著自家的面子,也不會放手不管,單看能做到哪一步就是了。
更何況,自家爺爺,可是本支最受尊敬的一位長輩,當官的大伯父二伯父還有六叔,就是爺爺一手教出來的,既是叔伯,又是先生,倘若爺爺發了話,本支的這幾位叔伯,就不會撒手不管。且自家三個哥哥就是如今瞧著,將來也是有出息的,莫欺少年窮,哪怕看在自家三個哥哥的面上,本支的幾位族叔伯,也會給姑母出頭。
如今,就看姑母的打算,還有爺爺的態度了。
二哥雲開是個波瀾不驚的性子,可三個哥哥里,素來是他拿主意的時候多,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至於三哥雲洛,表面上是個淡雅如玉的小公子,卻是比二哥更有謀算,這兄弟兩個又是打清江府過來的,既把姑母一道請了回來,必是留了後手的,雲朝打算一會兒沒人的時候套套他兩嘴裡的話。
做好飯,雲朝端了吃食,送去了二院裡,又叮囑安嬤嬤:“嬤嬤,荷姑姑這會兒肯定忙著,您去給荷姑姑搭把手吧,總歸是要常住的,安置妥當了住著也舒服些。廚房裡一會兒我過來收拾就成。您和荷姑姑說,等會兒我去看她和阿立哥哥。”
荷姑姑的兒子阿立,大名程立,比雲朝大了兩歲,和三哥雲洛同年,比雲洛小著月份。
安嬤嬤笑道:“你荷姑姑也惦記著你呢,唸叨了一路。”
雲朝並非燕家真正的燕雲朝,而是路邊兒撿來的事,安嬤嬤連自家親女兒都沒透露,因此荷姑姑只當她就是原本的燕雲朝呢。
雲朝笑著提了食籠,去了二院。
“元娘,你只管和語兒和言兒在家裡安心住下,程家的事,爹自有計較。”雲朝才進屋,就聽自家祖父對姑母說道。
雖然他老人家的臉上看不出怒容,聲音也極平靜,聽不出喜樂,可是對自家爺爺十分了解的雲朝卻知道,祖父此時心中必定十分憤怒。
“爺爺,孫兒回來前,已找了程家幾位族老,當著眾人的面,清點了姑母家的財物,其中地契房契都帶了回來,其它財物一併封存了。清單上,也有程家幾位族老的簽字畫押,至於以後如何分配,那是以後的事情,可財物清點卻是必須的。孫兒當時說了,若程家人不同意,姑母便把這些財產,透過衙門,息數捐給慈幼局,如今才過荒年,衙門裡正是缺銀子的時候呢,慈幼局本就是最需要銀子的地方,有那一大筆銀子做誘餌,如今的府尊自家在朝中又有根基,未必怕了程家那位程郎中,程家也是顧忌著這個,那幾位族老這才不得不出面作證,清點了財物,因此程管家雖然隨姑母一道來了盱城,倒也留了人在那裡看守店鋪,至於那些留下的財物,程家現在必不敢輕易動用的。至於姑母的嫁妝,我倒盼著程家伸手呢,只要他們敢伸手,孫兒就有本事把他們的手給剁了。”
二哥雲開悠悠講道,彷彿在和祖父討論天氣一般平淡的口氣,可雲朝卻知道,她家二哥甭管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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