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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冷笑。那中年官員看了我一眼,繼續問:“那土匪頭子名號是什麼?你可知道?”
老闆娘連忙說:“是個女的,自稱紅雨湘——”
滄海槿微微側過臉來問我,“蝶公主,這個名號,你還熟悉吧?”
我是強壓著怒火,看他們審人,想看他們究竟能審出什麼名堂來。突然這樣問我,我便不冷不熱地回道:“這個名號我從來沒聽說過——江媽媽,是誰叫你這樣說的?這樣的說詞也太拙劣了點吧!”
那江南繡的老闆娘嚇得不敢說話。滄海槿卻冷冷笑道:“蝶公主,但這回並非別人害你——而是你東窗事發了!”
東窗事發?我皺眉,心頭縈起一股怒氣,“四王的意思也是我通匪?”真是好笑,我在這一世一點根基都沒有,不論達官貴族還是土匪強盜,除了滄海帝國的這幾個人以外,我都不曾接觸過,如何通匪?
滄海槿將一沓絲帛案卷放在桌子上,眯起眼睛看著我,“你將紅雨湘的名字合起來再看看,真的不認識了嗎?”
我略一思索,紅雨湘?難道是“倪紅霜——”剛一說出,便覺得壞了,那負責記錄的官員立刻奮筆疾書,我這一脫口,變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滄海槿好聰明啊——可是我竟是什麼都沒有做,倪紅霜和楚垠將我當作自己人,總在暗處幫我,可這倪紅霜還真是有點缺心眼?這哪裡是幫我,竟是害我啊——我一時百口莫辯,只好沉默不語。將要下雪的空氣真冷啊,我都快要凍僵了。
滄海槿那雙狐狸一樣的細長眼睛一直盯著我,我卻避過他太過鋒利的目光,望著鉛色的天雲。——原來是這樣東窗事發?我是要被關起來了吧?
他伸手向那記錄的官員,“拿來我看看——”
那官員起身,恭敬地將記錄遞過來,滄海槿大略瀏覽了一遍,便揉成一團撕掉了。那官員目瞪口呆,急忙勸阻,“王爺,不可——”卻迎上滄海槿射過去的一道精光,立刻縮了脖子,不敢再說話。
“你——”滄海槿指著老闆娘旁邊的一個夥計問:“果真提了蝶公主的名號,那紅雨湘便不強搶貨物了嗎?”
那夥計把頭點的跟啄米雞似的,“千真萬確,小人沒有一句謊話!”
滄海槿低頭翻弄自己的暖袖,去理順那一叢狐狸毛,一個兵丁上去衝著那小夥計的胸口就是一劍,深深刺入,他連哼都沒有哼出來,就咕咚一聲栽倒在地上了。
我大驚失色,這,這還沒怎麼著,就殺人了——“四王殿下……”
我的話還沒說出口,滄海槿又問老闆娘,“你說呢?”
老闆娘的膽都嚇破了,連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沒,哪有的事——那紅雨湘根本不認識蝶公主,怎麼能夠呢——”
滄海槿露出一絲笑意,微側目光,懶懶地說:“孔大人,請你繼續記錄吧——”
那官員早已看傻了,此時明白過來,一句二話都不敢說,蘸上墨,低頭就開始寫。
滄海槿卻閉起眼睛,靠在椅背上。那中年官員照著他的意思將剩下的人全問了一遍,哪有人再敢說紅雨湘認識我的話,全都老老實實承認了自己通匪,在證詞上畫了押,被押下去了。
鮮血豔紅,在寒冷的空氣中,觸目驚心。我打了個寒顫,如同那三位官員一樣,心裡是極其的難受。而他們看我,則更多了一種禍亂的味道,我比他們更難受,卻說不出來,只能默默地站在那裡,等著他們極度鄙夷地告退。
“還沒聞夠這發黴的味道嗎?”滄海槿面無表情,我知道他這麼做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可他為了我竟如此殘暴,讓我接受不了,那個小夥計,是我害死了他……
他從暖袖中伸出手握住我,暖暖的感覺從冰涼凍僵的手指傳來,他的臉近在咫尺,英俊華美,可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