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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立即有人跑進去通報。一會,一位鬍子花白、慈眉善目、身著馬褂的老者在一位二十多歲、樣子精幹的年輕人陪同下走了出來。
如果不是早認識,朱雲漢這模樣在初見之下,誰也不會相信他是一位殺人如麻的匪首。朱雲漢一眼見了張雲卿,加快了步子,他身後的楊相晚像很怕他摔跤似的護著。
“盼星星,盼月亮,今日總算把順路兄給盼到了。”朱雲漢迎上來,拉著張雲卿的雙手,不停地搖著。
“朱老爺貴體可安康?”張雲卿問話的同時,友好地向楊相晚點了點頭。
“唉,一言難盡,”朱雲漢嘆道,“全是易豪這畜牲給氣的!二十多條槍,那是一份多大的家當,我爺爺起家時也沒有這麼多。誰想,一下子就被那畜牲拐跑了。你說,能不氣嗎?”
楊相晚插嘴道:“最大的損失還不是這幾條人槍,現在他開了個壞頭,若不加以懲治,其他在滄洞、紅巖的分部也跟著學,那我們還有什麼希望。”
“噢?”張雲卿故意問道,“莫非朱老爺到現在還沒有懲治他?”
朱雲漢搖頭嘆道:“他的下落都沒找著,怎麼懲治他。”
“易豪這傢伙知道我們絕不會輕饒他,所以隱藏得很秘密。”
楊相晚解釋說,“不過,即使易豪有上天的本領,一離開溪,哪能找到安身之所。可惜的是,朱老爺派去的探子都是一群廢物,沒一個有能耐。如果讓我親自去,不出三五日,哪怕易豪藏回他母親的肚子裡,我也能尋出他!”
“你怎麼可以走呢?”朱雲漢喃喃道,“你是我的左右手,易豪和他的部下又認識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的損失豈不更大?”
“對了,”楊相晚轉對張雲卿,“聽我弟弟說,滿老爺有了易豪的下落?”
三人從槽門走過四合天井,穿出正屋,向後一棟正屋走去。張雲卿笑笑,說:“等進屋裡再說。”
主客三人在第二棟正屋的客廳落座,早有傭人沏上熱茶,張雲卿蹺起二郎腿,緩緩地喝了一口茶,然後才望著焦急地等他說話的朱、楊二人說:“實不相瞞,自從今年正月初一我險些死在易豪槍下之後,我也發誓要千刀萬剮這個畜牲。過完年,我就派人沿雪峰驛道尋覓易豪的蹤跡,一連三個月,沒有任何結果。由此可見,這畜牲是何等狡猾。我的想法和相晚兄一樣,萬變不離其宗,易豪再有能耐,也離不開他的家鄉溪。既然沿途村舍沒有受到劫擾,說明他們已經被人養了起來。二十多張口的開銷用度,若不是一個大的山寨,根本供應不了。根據這一點,我派人再次潛入溪,果有所獲??”他故意停了下來。
朱雲漢、楊相晚張開嘴望著他。
“原來,在寶瑤驛站的對面,有一個七八百戶人家的大寨??”
“是不是陳家寨?”楊相晚打斷張雲卿說,“我早就估計到易豪可能藏在裡面,我們派去的探子只說那裡早就有個自衛隊,沒有發現新情況。”
“陳家寨有個自衛隊,”張雲卿接著說,“抵禦小股的土匪還可以,若是上千人大股匪,就形同虛設。因此幾起幾落。易豪這畜牲擅長於投機鑽營,帶著二十餘人槍投入自衛隊,不僅受到歡迎,而且名正言順,他藉著那裡得天獨厚的圍牆、工事,再隱姓埋名,封鎖訊息,就以為萬無一失??事實上,憑我或你們的力量單獨去攻,都是沒有成效的。今天我剛從溪回來,在陳家寨周圍做了幾天的考察,覺得我們有聯合對敵的必要。”
“那當然,那當然。”朱雲漢連連說,“你不提出來我都會主動要求,這一次我們可算是同仇敵愾。你決定什麼時候行動?”
“你認為呢?”
“當然是越快越好,越快越能解我心頭之恨。要不就明天行動吧?”朱雲漢望著張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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