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珹王至此潰不成軍(第1/2 頁)
皇帝動了大怒,華京上下人盡皆知。
江州一場水災,他最看重的兩個兒子,像是在水裡沒穿底褲一般,潮水一退去,二人便露了底,只留下明晃晃的兩屁股爛事。
柴家人都交代了,是受珹王指使,為了拿捏沈馳言的把柄為己所用,不惜又是劫賑災糧,又是私造兵器,還想順手除掉傅家和唐家,在江州鬧出了好大的亂子。
而被抓獲的傅子賢,本就是個心志不堅的,審一審便全交代了,傅家趁水災大發橫財,還趁機勾結唐凜的兒子瞞而不報,就是為了給恭王提供把柄,用於驅策唐凜。
不愧是親兄弟,辦的事都是那般心有靈犀。
皇帝氣得鬱結難解,幾度險些昏過去。
到底珹王辦的事更離譜,往小了說是黨同伐異,往大了說,又是糧草又是兵器的,說是謀反也不為過。
一道聖旨下去,柴家滿門祭了天;又一道聖旨下去,珹王被削去親王爵位,降為郡王,逐回禹州,非召不得入京。
如此一來,可以說顧世憫的奪嫡之路已經到頭了,再過不久,便只能灰溜溜被趕回南境了。
顧世崇這邊可謂悲喜交加,趕走顧世憫固然讓人欣喜,但這些日子,他父皇心裡一不痛快就將他召入宮痛罵一頓,順手發落幾個依附他的大臣。
傅子賢被流放三千里,傅家的皇商被摘了銜,攢了幾代人的家產盡數充公,堂堂林州首富,如今就皇恩浩蕩地只剩下一座祖宅了。
唐敬磊因為被柴家算計,又戴罪立功,還有大理寺幫著求情,只被革去功名,徒五年,也算是沒連累家人的同時,亦保住了性命。
捱了罵,顧世崇灰頭土臉地從長生殿出來,想到薛執宜回來也有些日子了,便不免一肚子火。
堵到薛執宜的時候,她剛替太后辦完差事,正準備回建章宮。
御花園僻靜的角落,薛執宜莞爾,露出寫滿思念與愛慕的笑:“殿下,好久不見。”
從前她只覺得自己有前世的經驗在,可以得心應手地對任何男子表演愛慕,現在看來,真的和演的根本不是同一回事,她現在才知自己演得有多假。
顧世崇這都能被糊弄過去,該不會從來無人真正愛慕過他吧?
卻見眼前的顧世崇勾起嘴角,緩步逼近了幾分:“想本王了?”
薛執宜含羞點頭:“日夜思念。”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顧世崇和往日有些不同,笑得人心中發毛。
“本王也是。”他又靠近幾步,直到近在咫尺:“多虧你將大理寺查到的罪狀整理好了寄給本王,本王才得以做好萬全準備,給顧世憫這致命一擊。”
給恭王遞訊息的時候,薛執宜便瞞著霍無憂親筆寫了信,再由驛館寄出。
既然這些事情都需要讓恭王知曉,何不由她親自告知?
只是,薛執宜察覺到了顧世崇的情緒,他不對勁,很不對勁。
她強忍著心底的異樣,微笑道:“能為殿下效力,是執宜的福氣。”
“是嗎?”
他冷不防摟住了薛執宜的腰,薛執宜心底一驚,幾乎就想要掙扎,但還是剋制住了,只輕推他的胸口,故作慌張:“殿下,這樣於禮不合……”
顧世崇的笑聲中帶著幾分冷冽:“我以為像你這般放蕩不堪的女子,心中是沒有禮義廉恥的。”
話至此處,薛執宜確定顧世崇是發現什麼了。
只是她臉上的神色不變,表情只逐漸化為委屈:“殿下,執宜不明白……”
可顧世崇的手卻一點點托住她的後頸,稍一用力,就讓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肩上。
顧世崇的聲音落在薛執宜耳畔:“記得江州街市上那個打暈你的人嗎?”
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