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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所謂醫務人員,比虎子喘的還兇。虎子是憤怒所然,他們是疲勞加惶恐,被虎子折騰得筋疲力盡狼狽不堪。
面對完全失去反抗力的虎子,夏心有餘悸喃喃自語:&ldo;整治過無數條狗,沒見過這麼大脾氣的。&rdo;給虎子點了眼藥,原本想讓虎子帶著籠頭回家,看到虎子眼睛憤怒的要爆裂,唯恐心肌梗死或腦溢血,只好剪斷繃帶除掉籠頭,眼底注射也不提了。
虎子委屈的依偎在我懷裡,沒有星點的眼淚,他的淚水被憤怒的火焰燃燒殆盡。
在我的意識裡,虎子成功點了眼藥,就會萬事大吉。回家後,在我千方百計哄騙下,他的眼睛每天多少能夠塗抹上藥水。然而又是一週過去了,雖有微效終不痊癒。忽一日,虎子一個噴嚏噴出長長的鼻涕,且食慾明顯不振,並伴有咳嗽、嘔吐現象。然然堅持認為虎子得了狗瘟,不日即將啟程的毛毛跟我急了,&ldo;必須給虎子送醫院,不然我走著也不松心。&rdo;於是,又一次投奔夏,進門先交800元,到了這步田地8000元也不能含糊呀。
毛毛含淚問夏:&ldo;是不是他捨不得我遷居國外,虎子不會說……&rdo;或許夏在安慰毛毛,抑或,她根本達不到與靈性溝通的造化,信口開河道:&ldo;你不要自作多情,到時放心啟程。&rdo;潛臺詞就是:虎子這點小病,在她手裡不算個啥。
虎子最後一週就診實錄:
2006年5月25日(星期四):
上午輸液四瓶皮下注射四針;晚上輸液三瓶,皮下注射三針。(夏及她的醫務人員,把醫藥室弄得很神秘,問使用的什麼藥物回答含混,為了討好夏對虎子精心治療,不敢詳問。
但是,虎子輸液前虎子發燒,體溫41c。輸液後,體溫38c,對於狗體溫屬於正常。如此神奇療效,管什麼藥物作甚?
混跡江湖,毛毛多詐,跟夏交流期間有意識介紹虎子的來歷,我藉機討好說:夏醫生把虎子治好了,也給發篇稿子。狗娘也說,我們會利用在小區的影響,介紹寵物到此就診。)
夏,為了贏得我們的信任,展示了一條流浪瘸腿狗,說是愛心人士路邊撿到送來的,夜間她要無償實施手術,挽救這可憐的生命,這番話頗令我們全家感動。
午夜歸,在小區排尿後,虎子未進食。
2006年5月26日(星期五):藥量同上,輸液時,虎子須臾不離家人,無力的躺在我的臂腕中,時常撩起眼皮看看我,似乎他理解這是在治療疾患,很溫順。
中午,虎子最後一次自主排便,形似泡軟的金不換中國墨,純黑色。夏稱:毒便排下來了,好事。
我惦記著那條流浪狗,夏說,注射了一針,安樂死了。我心頭一振,沒有深究。
2006年5月27日(星期六):
我和狗娘送毛毛去機場,汽車在瓢潑大雨中行進,惦記著然然能否順利給虎子輸液。在確認毛毛順利出關後,到北京城內看望我的兩個得意門生,身為總經理的這位,執意留我小住幾天(董事長的那位出差南京,來電囑託一定款待恩師),因惦記著虎子婉拒好意,餐後返回了。
虎子見到我已經無力歡迎,看看我繼續昏睡。然然說,由於輸液的緣故,早晨起來,虎子有些失禁尿在地板上了,眼神顯得很愧疚。然然說:&ldo;沒關係,你不是有病嗎,不是你的錯。&rdo;虎子釋然,跟姐姐去輸液,沒生任何意外。
當晚,夏說可以停一次輸液(他說需要輸一週,今天少輸一次,以後補一次)。
2006年5月28日(星期日):
虎子鼻腔出現血痂狀鼻涕,虎子完全停食,懷疑虎子病情加重。但是看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