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第1/5 頁)
宋銘承聽了,眉頭緊皺,看來他得下決定了。他這位同鄉現在缺的是對自己有個清楚的認識。
剛才走了一圈,他心裡已經盤算好了。一會借他八兩銀子,兩人便分開吧。
他剛才打聽過了,出於當今對他們這些舉子的照顧,這附近的客棧酒樓的價錢都受到一定的壓制,不能隨意升漲。遂這些中等房間的價格均在六十文錢左右,每天。從今兒開始算起,直至二月上旬考完春闈,住中等的房間大致的花費約為五兩四百文。除去這個,在吃食方面只要不太奢侈,二三兩銀子三個月儘夠了。
若他要請客喝茶飲酒之類的,便自己掙錢來抵消此塊的花費吧。他只是他的老鄉,又不是他的老爹,哪管得了你這般多?說起來,從啟程至今,他對他這位同鄉已經算是照顧了。晚點兒的時候,宋銘承抽了個空和周墩遲說了他的決定。儘管周墩遲一臉的不捨,但也曉得自己麻煩別人太多了。遂應了下來,拿了銀子,說他保證回去後會還給他的。
宋銘承沒理會他的不捨,拿了行李在狀元樓那要了箇中等的上房,給了掌櫃的六兩銀子,一口氣付了三個月的租金。最好的房間太貴,他住不起。下等房又太吵雜,讓人靜不下心來看書。他是在心裡給自己下了軍令狀了,一定要考出個功名來,這才不辜負家人對他的殷切期盼。
年關將近,家家戶戶都在忙著過年。羅雲初早早便備好了年貨,趁著天氣不錯,便把屋裡的被套床罩都拆出來清洗了一翻,順便也把屋子裡裡外外都掃了一回。
年初養的兩頭豬,由於家裡伙食不錯,都長成了百二三斤的大豬。她尋思著家裡的親戚不算多,殺一頭豬儘夠了。便打算賣掉其中一頭賺點錢,再添兩隻小的來養。
和二郎說了,他也贊成。沒兩日他便聯絡好了殺豬佬,自然不是朱大富那廝。現在宋家輕易不提起這些糟心事,宋母恨死了李氏,正是因為她,宋家失去了一個金孫。
如今豬肉老貴了,瘦肉都賣到二十五文一斤了,還有往上漲的趨勢。眾人一提起這個都不住地搖頭,不過多養了幾頭豬的人家就樂了。羅雲初他們賣了一頭,整隻賣的,得了兩千一百多文錢。結賬那會,直看得許氏羨慕不已,只可惜今年他們大房這邊只養了一頭,得留著自家用,哪能買呀。
那殺豬佬得了一頭豬後,還老問二郎他們欄裡的那頭賣不賣。待他們說了是留給自家過年用的後,他才一臉遺憾地走了。
過了臘月後,羅雲初便把家裡為過年準備的零嘴放出來了。飯糰口袋裡更是時刻都裝著一些吃食,早上是鹹脆花生,下午便換成了黃酥糖。幾乎一天幾個花樣,還不帶重樣的。加上他又是個大方的,很少吃獨食,遂他在村子裡是最受孩子們歡迎的玩伴。哪個要是不長眼地敢欺負他把他弄哭,必定遭到一群小蘿蔔頭的圍攻。上回就有個六歲的娃眼氣他,搶了他兜裡的三文錢,把他惹哭了。被大胖領著一群孩子追著滿村打。
過年其實是最舒心的日子,除了忙碌一點外,吃穿用度均是一年中最好的。羅雲初有時閒下來時,總會遺憾這裡沒有麻將,若不然得空時約幾個相熟的嬸嫂摸個八圈,豈不樂哉?有**就有動力,麻將她是整不出來了,或許說她能做出來,但木頭的麻將有什麼好玩的?光滑沉重的質感觸感才是麻將吸引人之處啊。不過沒有麻將不代表沒有別的娛樂方式啊,一副撲克更利於家庭間的交流。
弄了兩天,一副撲克終於還是被她弄出來了。雖然比不上現代的美觀,但畢竟還是能玩的。晚上一家四口窩在暖暖的大床上,就著黃亮的燭光打上幾鋪牌,氣氛異常溫馨。飯糰畢竟只是個四歲的孩子,許多時候都出錯牌幫倒忙,常被羅雲初和二郎戲稱為小叛徒。而此時躺在一旁的小湯圓總會吃著拳頭,咿咿呀呀地叫著,每逢有人偷個空去逗他時,他總會流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