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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還是同科,結果呢?他先著你發了一道摺子回來,那摺子我看過了,雖然句句在告罪,但又將自己罪責摘得一乾二淨,再將你繞進去。虛虛實實地,都指望著你替他頂罪呢!”
懷豐作了個揖,“老師,此事說來說去,還是懷豐思慮不周,倒讓老師多費心了。”
賀老擺擺手,讓他退下了。
這個弟子,什麼都好,唯獨性子傷人,有時候傷了人,還不自知,只當別人對他掏心掏肺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烏紗
翌日,都御使上了一道彈劾官員的摺子,而彈劾的物件就是剛剛回京的欽差顧懷豐。原因很多,洋洋灑灑不下千字,字字見血。絕大部分的原因,懷豐心裡有數,他已有了應對之法,唯獨一條結黨營私的罪名,實在是莫名其妙。
幾人當朝對質,顧懷豐自然不服。他自問行事光明磊落,胸懷坦坦蕩蕩,何時結過黨謀過私?
都御使笑道:“顧大人,你昨日午時歸京,身為欽差,理應要先來聖前回稟事宜,為何你單單去了賀大人府上?莫非,在顧大人的心裡,賀大人竟比皇上還重要?”寥寥幾句,極盡挑撥。
只這一句話,就戳中了皇帝的忌諱,蟠龍寶座上掃下來的目光便冷了好幾分。
只這一句話,顧懷豐便明白過來整件陰謀。
從最初有人好心舉薦他為欽差,到現在的種種發難,從頭到尾,他不過是個有用的棋子——能夠辦成事,還能得罪人。背後下棋之人真正要對付,其實是內閣老臣賀大人。他是賀大人的門生,所作所為,一言一行,都會與之扯上一層脫不開的關係。再往深處探究,這一次,不過是歷朝歷代都存在的朝堂黨派之爭。
說來說去,他只是微不足道的炮灰罷了。
想到過去幾個月的艱辛,生死一線的恐懼,力排眾議的執念,還有被百姓的誤解,顧懷豐突然覺得累。
大殿內極靜,沒有人願意為了一個五品小官而貿然得罪皇帝,就連顧懷豐的老師賀大人亦沒有出面力保這位門生。
這便是常見的棄車保帥、明哲保身,官場自古就是如此的不得已。
處在漩渦中心的懷豐心裡通透,此刻反倒是一臉的平靜。他今日著了五品官服,頭戴烏紗帽,身上是一襲錦緞盤領小雜花紋青袍,腰束銀鈒花帶,襯得人丰神俊朗,英俊不凡。他本是探花郎,不久就會變成階下囚。
懷豐手執笏板,闊步出列,仰面迎上上座那人的目光。
“晚山,是麼?”皇帝的聲音極冷,聽不出什麼情緒。
他撩起官袍跪了下去,低低一拜之後又直起身,後背挺得筆直,傲如一棵青松。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問心無愧就好。
皇帝命人奪去他的烏紗帽,將顧懷豐壓入都察院大牢。
藉由“顧懷豐案”,朝中幾派勢力明面上、暗地裡卯著勁地爭來鬥去。這案子足足拖了三個多月,苦於查不到其他的證據,也只好無疾而終。而案子總需要有個交代,幾方博弈之後,皇帝下旨只革了顧懷豐的職,命他回鄉去了。
懷豐出獄那日,白氏親自來京接他回鄉。臨行前,他仍執意去賀府拜訪老師。
兩人見了面,賀老不住嘆氣,“這次的事為師也有責任……你是一把利劍,這回卻被其他人利用了去,實在可惜。為師迫不得已,也只能幫你到此了。”
頓了頓,賀老又提點道:“你案子的起因,還是在你那位姓範的同科身上。這一回,你能安然無恙回去,此人不得不防。你還需謹記,人心難測四字!”
懷豐記在心裡,好生謝了又謝,這才告辭。
顧府幾輛馬車先後出了京城,一直繃著臉的白氏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她拽著懷豐看個不停,眼瞧著他瘦了也黑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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