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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暻的表情卻比剛剛還要凝重,司塗看的心裡沒底,這樣子,彷彿開口就能定下兩人的結局。
「我們」季文暻開口。
「我好冷。」司塗抬眼,看著他快速說。
季文暻看向她,眼裡帶著審視。彷彿想要看破她的小伎倆,像以前一樣,自己做錯事還要惹得他擔心,嘴角卻明晃晃掛著被人寵壞的笑。
可看到的只有冒著血珠的嘴角。
季文暻整個人都很緊繃,他在和自己抗衡,司塗內心卻越來越涼。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司塗慌了,伸手想碰他,卻在看到他下意識的躲避後慢慢放下,「我錯了季文暻,是我太不懂事,對不」
「你哪有錯,」季文暻抬眼,瞳孔映著她,笑的樣子讓她心好疼,「你只是不愛我。」
這是什麼感覺,一把鈍器沉沉砸在司塗的心上,砸出了窟窿。
風呼呼地灌進來,穿心而過。
季文暻最知道怎麼會讓她疼了。
他否定了她的感情,把她所有後路堵死,他在告訴她:我要放棄你了。
他下好決心了。
他不要等她了
司塗垂眸前的傷心被季文暻盡收眼底,可能是真的太冷,她很小聲地吸了下鼻子,剛止住血的唇又被咬破。司塗站在他面前,像個做錯的孩子,兩手垂著。
季文暻皺眉,他生氣,因為他動搖了。
瘋狂的動搖。
他強迫自己轉身,這時司塗輕輕開口,「其實我真的差點死掉過。」
不止一次。
季文暻猛地回頭,臉黑的嚇人,「你說什麼?」
司塗眼睫發顫,不敢看他,「出國之前,我掉在冰河裡,差點淹死。」
那年賽文強和李婉離婚,雖然有意隱瞞大眾,但還是被洩露出去,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聚在他們身上。
李婉那時已經沒了創作靈感,整天酗酒。有一天司塗正躲在屋子裡哭,一陣乒桌球乓的碰撞聲,她疑惑地開門,看到李婉拿著酒瓶搖搖晃晃,大衣也不穿,就出去了。
司塗怎麼叫她也不理,沿路追到了小區的人造湖邊,眼睜睜看著李婉跳了下去。李婉做錯了什麼那也都是她的媽媽,司塗大喊著跑過去,可冬天,沒人在小區裡閒逛。
司塗想也沒想就跳了下去。
刺骨的湖水冰的她身體僵硬,她努力沖李婉游去,李婉雙眼呆滯,彷彿在夢裡,她抱著李婉拼了命的往上游。
她那時怎麼說也還是個孩子,體格不如李婉,眼看著湖面越來越近,快看到希望,李婉像突然驚醒,掙扎開她。司塗被一手推到後面,她滿眼詫異不敢相信,肩膀被蹬了一腳作為助力,李婉很快游上岸,晃晃悠悠跑走了。
那一刻,司塗喪失了求生慾望,任身體墜向湖底。
這事她不想說的,但現在哪怕能讓季文暻動一點惻隱之心,她都不打算隱瞞。
她三言兩語編了個落河的藉口。
「我們找個暖和點的地方好不好。」司塗上前一步,觀察季文暻沒後退,又試探著往前兩步,拽著他袖子,小聲:「很冷。」
她賣著慘,孰不知被她輕拽得男人恨不得掐死她。
他快氣死了。
這人小時候多嬌氣,碰著哪了都要疼半天,他不敢想司塗掉進冰河裡是什麼樣子。
他恨不得這是她為博同情胡編的。
一路沉默,進了繁星,碰到的工作人員自覺打招呼,可季文暻臉黑的可怕,招呼剛說出「季總」兩個字,後面就消音了。
司塗被一路拽著手腕到了總裁辦公室。
季文暻進門,胳膊一用力,司塗被甩了進來,還沒等她回神,又被人按在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