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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塗點頭,「不見是吧?」
拍了拍秘書攔住的胳膊,直接開門進了季文暻辦公室,裡麵人正在打電話,看到門開轉過頭看過來。
「讓他自己和我說。」司塗指著季文暻,頂著對方的眼神壓力走了進去。
秘書:「季總」
季文暻拿開電話,偏頭說:「下去吧。」
從始至終,一眼也都沒給楊愛文。
秘書關上門,楊愛文才從不敢相信中驚醒,往前也要推門而入,這下秘書可不讓了,要能進剛剛季總就表態了,既然什麼也沒說,連個眼神都沒有,那就是不想見。
想掙扎又要顧得體面,楊愛文就沒能從秘書那再碰到門,隱約間她還聽到季文暻冷冷地趕人:「出去。」
「我不。」司塗鼻癢,扭頭打了個噴嚏。
季文暻皺眉,按了傳呼器,不一會兒,ay端著沖好的薑茶進了屋。
司塗道了聲謝,把薑茶捧在手裡。
季文暻的臉還是有些繃。
司塗從那上面看到了太多情緒,糾結,煩躁,懊惱。
還有關心。
雖然這人依舊冷淡,但照顧她的時候從來不會缺席。
但這十年的相處,有時也讓司塗害怕。
怕季文暻現在下意識的照顧她只是習慣,是單純的把她當做妹妹。
而不是笑著說會等她的關係了。
可能是心情所致,又或許感冒讓她的心牆下降。
盯著杯口冒著團團熱氣,司塗緩緩吸了一口氣,抬頭說:「法國」
話沒說完。
她一直看著季文暻,以至於沒有錯過對方突然握緊筆的動作。
指節都泛了白。
明明她只說了兩個字,明明剛剛去了法國出差才回來,可季文暻就是有感覺,司塗說的是四年前。
壓著翻滾的情緒,季文暻眼皮上抬,冷冷看她。
筆尖已經在檔案上洇出一朵黑色的花。
「法國很冷,我曾經」談起回憶,不止對聽的人是種傷痛,說的人亦然。
話被她說的磕磕絆絆,從法國的冷天,到她賣畫可以養活自己,從隔壁老奶奶每年都會給她過生日,到她很幸運認識了一個朋友。
所有她想讓季文暻瞭解的過去,都是好的。
哪怕這些「好」不全是真的。
只是——
「我很想你。」
鋪墊太過冗長,司塗在男人漠然的注視下,閉了閉眼,說出了心底那一句。
季文暻像是回了神,看到被筆墨髒汙的檔案,眼也不眨放到一邊,抽出另一份繼續簽。
「然後呢?」
三個字像把冰劍,裹著逼人寒氣,將她的貪妄全部斬斷。
又是然後呢。
司塗抬了抬睫毛,發覺自己對這三個字有一種無所適從的無力感。
她知道他恨,知道他怨。
也好在他還恨還怨。
沒有愛哪來的恨呢。
司塗聳聳肩,吹跑熱氣抿了口薑茶,故作沒有被他態度影響的說:「我就說說。」
季文暻抿唇,筆又不動了。
過了會兒,他準備繼續,又聽司塗小聲嘟囔句:「反正,很想你,是真的。」
第22章 22 但好在,他表示了會有原諒她的那……
嗒。
屋子因為司塗一句話變得安靜, 以至於筆丟在桌面上的一聲脆響異常清晰放大。
司塗扭頭看去,季文暻抱著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嘴角帶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
季文暻食指抓了抓眉尾, 歪頭問了一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