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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否認自己渴望它,但沉溺其中這件事讓他覺得危險。
說到底,沈靜只是他選中的一個玩物,僅此而已。
「凌峰,想什麼呢?」坐在對面的一個挑染了紅髮的青年男子笑著開口,「來,乾一杯!」他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陳凌峰挑了下眉,端起面前的酒杯回敬對方——這是這群狐朋狗友中與他關係最好的一個,名叫許柯。
「愣著做什麼?快給陳少倒酒啊。」許柯沖被陳凌峰攬在懷中的女人挑了挑下巴,「還有沒有點眼力勁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被訓斥了的女人連連點頭道歉,然後,慌不迭地為陳凌峰面前的酒杯重新注入酒水,最後,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陳少,請。」
陳凌峰點了下頭,突然問道:「第一次混這種場合?」
這些與他以及他的「朋友」們廝混的女人,嚴格意義上說都不是雞,雖然其實也沒多大區別。她們只是不屑於賣給普通人,所以常年或個人或組團徘徊於這種高檔酒吧中,只等著他們這類人來豪華包廂,然後告訴酒吧的服務員「想找一些人陪著喝酒」。心領神會的服務員就會走到這群女人聚集的區域,按照顏值以及他們的個人要求「發門票」。
運氣格外好的女人,可以成為他們中某個人一段時間的「臨時女友」。運氣差些,只要能將人陪得開心,也一般能得到一筆不菲的小費。
陳凌峰玩過這類女人,但沒有長期固定玩的興趣,因為他是一個很重視健康安全的人。
「……嗯。」他懷中濃妝艷抹的女人猶豫了下,輕輕點了下頭。
「為什麼來做這個?」
「……缺錢。」女人再次猶豫了下,而後選擇了實話實說。
「就因為這個?」
「這個還不夠?」女人反問,而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輕笑著說,「當然,陳少你們這類人肯定不知道這滋味。人一旦缺了錢,就做什麼都可以,從前堅持的底線,到這種時候也變得不值一提。」
陳凌峰理解地點了點頭,真的,他理解,也接受,而且不歧視。說到底,存在即合理,正式因為他們這類人需要,所以這類女人才會出現嘛。然後,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付了錢的。
他付錢給沈靜,就是為了買享受買服務。
而現在,她給出了他最滿意的服務,那麼他有什麼好糾結的?直接打五星好評順帶再加點錢就可以了嘛。等什麼時候他膩煩了這種服務,就把她開掉,當然,沖她這段時間的表現,他會給出一筆比其他人都豐厚的「遣散費」,如此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一旦想明白了這一點,陳凌峰頓覺神清氣爽,於是抱起懷中的女人舉起面前的酒杯,迅速地加入了這場屬於夜晚的狂歡。
當然,事後沒忘記給那個某種意義上說啟發了他的女人不菲小費。
雖然想通了,但他暫時也沒再去沈靜那裡,畢竟她現在是特殊時期,去那裡不符合他一直以來的原則。所以他一如既往地去了其他兩個情人那裡,也試著提出了「想吃你們做的飯菜」的要求。
情人一號照做了,然後給他做了牛排沙拉,搭配上了極美的桌布、花瓶以及燭火,吃飯之前還換上了一件很漂亮的禮服裙站在桌邊拍了十來二十分鐘的照。
之後,陳凌峰面無表情地啃著明顯老了的牛排和沒什麼味道的菜葉子,暗自發誓再要求她做飯自己就是傻逼,難吃。
情人二號撒嬌著拒絕了他,理由是「做飯太傷手,而且她也不擅長」,再說他又不缺去星級餐廳吃飯的那點錢,何必自己折騰呢。
陳凌峰深覺有理,同時覺得自己的確不缺去餐廳吃飯那點錢,但就突然不想帶她一起去了。說直白點